"放肆!"胤礽抬脚踹翻铜盆,温热的药汁泼了满地。这具身体明明虚弱得发抖,却仍记得属于太子的威仪:"本宫是皇阿玛亲封的太子妃,尔等安敢..."
"太子妃好大的火气。"惠妃扶着珐琅护甲跨进门,目光扫过他脖颈处未消的红痕,"听说昨儿太子爷又宿在书房?莫不是...妹妹身子不舒坦?"
胤礽的后槽牙几乎咬碎。昨夜石静娴为躲侍寝,硬是拉他演了出"太子妃突发心疾"的戏码,此刻惠妃指尖正按在他腕间——那里还留着为伪造脉象掐出的淤青。
3. 东宫暗涌
当石静娴散朝回来时,正撞见胤礽在撕扯那件洒金牡丹肚兜。曾经执弓握剑的手,如今被月白丝绦缠得青紫交错。
"皇阿玛派了四个精奇嬷嬷轮班盯着。"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几点殷红宛如朱砂批注,"说是教我调理胞宫的偏方,实为验看守宫砂!"
石静娴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起袖中密折——那是今晨粘竿处截获的索额图手书。老狐狸竟在信中暗示"太子若不能人道,当从宗室过继子嗣"。
"明日你称病。"她突然抓过胤礽手腕,"我让何太医说你需闭关斋戒..."
"然后让索额图坐实孤阳衰?"胤礽反手扣住她命门,丹凤眼里烧着熟悉的阴鸷,"石静娴,这出戏该换孤来唱了。"
烛火爆开灯花时,两人影子在窗纱上绞成诡异的姿态。窗外偷听的嬷嬷吓得跌坐在地,第二日阖宫皆知:太子夫妇竟在佛堂研习《金刚经》至深夜。
4. 诊脉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