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成答道:“在东临府。”
“具体位置呢?”高悠继续问道。
邝成略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宋良辰也不知道。
他当初是在京城活不下去了,就去东临府投靠他表叔,可他表叔一家早就已经搬离了东临府。
他无依无靠,差点饿死街头,是那个吴书成救了他,知道他是京城人士,便给了他银子,让他回京城做眼线。”
“也就是说,在东临府期间,一直是那个吴书成联系宋良辰?”高悠沉吟着问道。
邝成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吴书成住在哪里,宋良辰并不清楚。”
高悠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对邝成道:“今天晚上子时以后,把宋良辰和他手下的伙计全都抓起来。
然后找画师,让宋良辰口述,把吴书成的像画下。务必详尽,不能有丝毫遗漏。”
“是,太子。”邝成恭敬地应道。
紧接着,高悠又说道:“把他家里的那些信鸽全给我拿回来,一只也不能少。”
“是。”邝成便转身离开了凤仙居,朝着禁军营地而去。
高悠望着邝成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事情正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心中暗自说道:“吴书成啊吴书成,你隐藏得再深,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夜幕深沉,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宋良辰带着一身酒气,心满意足地从凤仙居凤琴那里回到家中。
“给我打洗漱水来。”宋良辰对着丫鬟吩咐道,一边脱着外袍,露出里面锦缎制成的内衣。
丫鬟连忙端来一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
洗漱完毕之后,宋良辰懒洋洋地回房睡觉去了,他今日喝了不少酒,很快就进入梦乡。
子时刚过,京城早已陷入沉寂之中。
宋良辰睡得正香甜,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他的房门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了几名身穿锁子甲的禁军士兵,一个个面色严肃,杀气腾腾。
宋良辰吓了一跳,刚想翻身起来,就被一名士兵一把捂住嘴,死死按在了床上。
紧接着,粗麻绳便缠绕在他的身上,把他捆得严严实实,跟着士兵们毫不客气地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大麻袋里,然后扛着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宋良辰家后院也热闹了起来。
几名禁军士兵小心翼翼地搬运着整个鸽舍,一只不落地把那些精心饲养的信鸽装进一个个鸟笼里。
这些鸽子可是宋良辰和吴书成联络的重要工具,高悠交待要一只不落的全带回去,他们可不敢马虎。
而在良辰酒楼那边,也发生了同样的一幕。
夜色下,一队禁军士兵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个酒楼,将所有伙计全都抓了起来,一个也不剩。
整个过程迅速而高效,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到五分钟便全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