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看起来不像是有学识之人吧?”
“不知道,估计又是哪里来的外乡人打听到此处,想来碰碰运气吧”
“碰运气?这是能碰运气的?看他那样子怕不是字都认不全吧?”
林然看到江言竟然上前题诗,不禁吓的亡魂大冒,以为对方是被哄的手痒于是连忙上前阻拦。
“鲁大哥别这样!这题诗中了还好,要是没中可是要付钱的!不是免费!”
江言一脸淳朴:“不是你让我来题的?”
这声音不大却令在场众人都听在耳中,于是纷纷恍然。
“原来是这小生羞于题诗,才让这汉子来题。”
“我说如何,原来是这般。”
“这小子也是,诗无好坏大不了不中,怎的还让他人代替。”
林然听的额头冒汗,鲁大哥你怎么能害我!
不过他的想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因为江言已经开始动笔题诗了。
“抄谁的诗呢……真是好难选择呀。算了,遇事不决,问太白!”
心念一动江言笔锋流转,动作很平,一板一眼没什么可说的,不似书生意气般的写意潇洒,又不似江湖墨客般的豪情侠义。
就连规整都有些称不上,只能说看得清楚写的是“字”
小主,
但却令在场所有注视之人皆是静默无言,瞠目结舌。
而原本没有关注这里的人此刻也是被这副奇怪气氛所吸引,纷纷聚拢而来。
而负责千羽楼诗词提副的管事也是发现了这里的异样,但他并没有下去察看的意思。
因为他此刻正在迎接贵客!秦家家主以及他的义女,不消片刻便会赶来。
而千羽楼上五层几乎被其给包圆了。
为了迎接这位大客户,他这一天几乎都没出千羽楼,一直在指挥布置。
直到此刻方才差不多,使他得以放松,来到五楼栏杆前松懈片刻。
如此他才发现了下方异常的人群“聚拢”。
“呵,不过是只会写一些打油诗的夫子小生罢了,真正腹有文墨的哪里需要在外抛头露面的写什么诗”
他微微摇头,极目远眺看向远处衣着不凡的一对人马,心中一动。
“秦家主他们来了。”
他正准备下楼迎接,可谁知此时有小二急匆匆上楼,手中抓着一张纸。
“管事!管事!”
这名管事眉头微皱:“慌什么慌,平日我都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要有涵养,这样才会令客人觉得我们这附和他们的身份”
“秦家主他们马上就到,若你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被他们看到心生不满,我拿你是问。”
小二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显得有些激动的抬手,将这张纸递给管事道:
“您看,这…这是诗雅亭中写出来的!”
管事皱眉,能让小二这般激动的应该是写的很不错,可惜…碰巧和秦家主撞上。
这五楼之上已经被其包场,看来只能找找瑕疵,给那人一壶千羽琼浆让他们在四楼待着了。
这般想着,他随手接过摊开看去。
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了,并下意识念了出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
通篇读罢管事仍意犹未尽沉浸其中。
“独而不独…由不独而独,再由独而不独……于深处有凄凉,流于表的不甘孤傲,但细品之下却又旷达乐观、放浪形骸、狂荡不羁……”
管事手一用力,而后又迅速松开,生怕将这张纸给损坏了。
“好诗!绝对的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