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像钳子似的紧紧抓住石壁，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心里头乱糟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弄懵了。

这时间好像是停住了，又好像跑得飞快。

过了片刻，吴嫂子才从水里冒出头来，脸蛋红扑扑的，带着一种得逞之后的笑意。

李秀整个人都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吴嫂子。吴嫂子像个做了坏事又没被发现的小贼一样，娇羞地笑了笑，然后又像条灵活的小鱼似的，迅速潜入水中，游回到红红身边去了，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秀的心跳得像敲鼓似的，老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红红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了：“叔叔，妈，洗好啦，咱们回去吧。”

红红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母亲和李秀之间那种微妙得像蛛丝一样的气氛变化。

李秀就像从梦里突然被叫醒一样，慌忙应了一声，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吴嫂子也帮红红穿好衣服，然后三个人就离开了温泉。

……

回村的小径上，吴嫂子的手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紧环抱住李秀的腰，而是稍稍往后撤了撤，不过她的身子还是紧紧贴着李秀的后背，就像一片树叶虽然被风轻轻吹离了一点，却依旧眷恋着树枝。

李秀被这对母女夹在中间，两边传来的温热就像小火苗在他心头乱蹿，各种滋味在心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等回到小山村的时候，天边已经被夕阳染得一片火红。

李秀把吴嫂子和红红送到了家门口。

吴嫂子拉着红红，眼睛里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就那样复杂地看着李秀，嘴唇嗫嚅着，可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吴嫂子，你劳累一天了，赶紧休息吧。”李秀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微风。

吴嫂子默默地点点头，拉着红红转身走进了屋子。

李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牵着赤兔马朝着自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到家，杨瑞玲和杨瑞雪就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