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他在上层实验室”

苏晓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怒火

她手中紧握的左轮已经上膛，枪身微微颤抖，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不确定性的本能应激

林觅星停下脚步，眉头皱得像要拧碎，他没问谁

他们心里都知道她说的是谁——维克多

程昭捂着胸口咳了一声，他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淡淡的鳞纹，但尚未彻底扩散

他仰头望了望布满铁锈与裂痕的通风井道，那是通往B区上层实验室的路径之一，封闭多年，如今却透出微弱的灯光

“上层……”

他喃喃

“如果他在那里，那我们手上掌握的这些……他也早知道了”

苏晓把那本血迹日志拍在墙上：“他不仅知道，他在观察。就像养虫人一样，等我们自行淘汰、相互怀疑、彼此献祭……然后再挑选最‘成功’的一个拿去繁殖”

林觅星盯着上方，眼中满是冰冷与愤怒：“我们不是他的实验体”

“我们不是”

苏晓咬牙

“但他觉得我们是”

程昭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如果我们不想真的变成那种东西，就得想办法进上层，把那个混账拉下来”

“你疯了？”

苏晓睁大了眼

“现在连B区都快守不住，上层是他的地盘，那些强化龙人、寄生孢子、甚至还有昆虫融合体……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冲过去？”

“或许不能”

林觅星冷静道

“但必须去”

苏晓深吸一口气，默默检查弹匣

她明白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而是他们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我陪你们去”

她说道

那一刻，小女孩轻轻拉住苏晓的手，轻声问：“姐姐……你们不是坏人，对吗？”

苏晓一愣，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我们只是……不想让更多人变成坏人做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