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跨区域——生物多样性减少(十大问题9)

林守义领着三人走进他家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水球区的“稻禾”,却长得稀稀拉拉,叶片上还有星斑虫咬过的孔洞。他指着稻禾,声音里满是无奈:“以前种一亩稻禾能收800斤,现在用了高毒农药,也只能收500斤;要是不用,连300斤都收不到。而砍一棵星脉古木,能卖给赤焰公司500星币,抵得上一亩稻禾半年的收入。”他从屋里拿出一个旧的“生态记录仪”,屏幕上显示着二十年前的画面:那时的星际森林还是翠绿的,银尾狐在林间跑过,他年轻时的身影站在森林边缘,手里拿着农具,“我小时候,森林里的银尾狐到处都是,现在……唉,上次看到还是半年前,一只小狐崽,被农药毒死在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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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天看着林守义手里的生态记录仪,突然有了主意:“林村长,我们有三个方案,既能保护森林和银尾狐,又能让大家的收入不减少,甚至比以前更多。”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全息投影仪,按下开关,一幅星际森林保护规划图立刻浮在院子中央——图上用不同颜色标注了森林的保护区、农田的改造区,还有生态旅游的路线。

“第一,成立跨区域森林保护队。”叶云天指着图上的红色巡逻路线,“我们联合水球区和火球区的农户,组建一支20人的保护队,每人配备量子通讯器和红外监测眼镜,负责巡逻森林,制止非法砍伐和偷猎。保护队成员每月工资2000星币,由林氏集团和两地政府各承担一半。”他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生物合成木材”样品,递给林守义,“我们已经联系了火球区的三家大型工厂,推广这种合成木材——它的硬度是星脉古木的1.5倍,价格却便宜30%,工厂已经同意不再收购原始木材。”林守义接过样品,用指甲划了划,发现没有留下痕迹,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第二,划定禁农药区。”林日斌指着图上的绿色区域,“在森林周边5公里范围内,禁止使用高毒农药,我们推广‘基因编辑微生物农药’——这种农药是用无害的微生物制成的,只会杀死星斑虫,对土壤和水源没有污染。”他拿出一个小型喷洒器,对着院子里的稻禾喷了一下,淡绿色的雾滴落在叶片上,很快,几只星斑虫从叶片上掉下来,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而且,水球区农业部门会给使用这种农药的农户50%的补贴,还会派技术员来培训大家‘生物防治技术’——比如在农田里养‘星斑蜂’,它们是星斑虫的天敌,能从根本上解决虫害问题。”

“第三,申报一级自然保护区。”林月瞳指着图上的蓝色旅游路线,“我们会向M27星球联邦申请,将星际森林列为一级自然保护区,享受最高级别的生态保护政策。保护区成立后,会发展生态旅游和科研监测——星际旅游公司会组织游客来观测银尾狐,每位游客会向村里支付50星币的管理费;科研机构会在森林里建立监测站,需要招聘村民当科研助理,每月工资2500星币。”她调出星际旅游公司的合作协议,全息影像里显示着游客数量预测:“每月至少有1000名游客,光是管理费,村里每月就能收入5万星币,再加上保护队和科研助理的工资,大家的收入肯定比以前高。”

村民们围在全息投影旁,小声议论着——有人担心保护队的工资不能按时发,有人怀疑生态旅游能不能吸引到游客。一个拿着斧头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我砍树已经五年了,每月能赚3000星币,保护队每月2000星币,要是旅游的钱没到位,我们喝西北风啊?”

“这点大家放心。”林月瞳从背包里拿出林氏集团的担保函,上面盖着红色的公章,“林氏集团已经承诺,保护队的工资会每月1号准时发放,就算旅游收入没到位,也会先垫付。而且,我们已经和星际旅游公司签了合同,他们会提前支付半年的管理费,作为启动资金。”她指着担架上的银尾狐,“这只银尾狐已经被我们标记了,等它恢复后放回森林,红外摄像头会追踪它的活动——游客最喜欢看银尾狐的日常,尤其是幼狐,肯定能吸引很多人。”

林守义看着担保函,又看了看担架上的银尾狐——那只银尾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把手里的斧头扔在地上:“好!我相信你们!我带头加入保护队,明天就把村里的砍树工具都收了,再去说服西边的人,不用高毒农药!”

有了林守义的带头,村民们纷纷响应——刚才质疑的中年男人也放下了斧头:“我也加入保护队,要是真能让森林恢复,我儿子以后也能看到银尾狐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家村变得热闹起来:叶云天带着保护队成员进行培训,教他们使用量子通讯器——这种通讯器能实时连接云月号的数据库,遇到非法砍伐者,只要按下紧急按钮,云月号就能立刻定位;红外监测眼镜能在夜间识别出银尾狐的热成像,还能区分正常动物和偷猎者。林日斌则联系了水球区农业部门,拉来了一车基因编辑微生物农药和星斑蜂的蜂箱,他手把手地教村民使用喷洒器,还在农田里搭建了蜂房——看着星斑蜂在稻禾间飞舞,村民们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林月瞳则带着银尾狐的监测数据和森林破坏报告,乘坐云月号前往水球区和火球区的政府。在水球区政府的全息会议室里,她调出森林的土壤和水源检测报告,当看到银尾狐体内的农药残留数据时,水球区区长立刻拍板:“我们马上出台政策,禁止在森林周边使用高毒农药,补贴会在下个月到位。”火球区政府则在看到生物合成木材的检测报告后,承诺会加大对非法砍伐的打击力度,查封赤焰伐木公司的非法加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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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叶云天和林日斌在森林里安装了30个“智能红外监测摄像头”——这种摄像头能识别银尾狐的个体特征,自动建立档案。他们给受伤的那只银尾狐取名“银霜”,在它的耳朵上安装了微型定位器,能实时监测它的活动范围。摄像头还能检测森林的生态数据,比如星脉古木的生长速度、镜溪的水质变化,这些数据会实时传送到云月号的数据库。

申报一级自然保护区的过程并不顺利——联邦环境部的官员在全息会议上提出质疑:“成立保护区会影响火球区的工业生产和水球区的农业收入,你们有把握平衡生态和经济吗?”叶云天立刻调出3D森林模型,动态显示了保护方案实施后的模拟效果:“按照我们的方案,五年内,星脉古木的覆盖率会恢复到80%,银尾狐的数量会超过500只;而火球区的工厂使用合成木材后,成本会降低20%,水球区的农户采用生物防治技术后,稻禾产量会提高到1000斤/亩。”他还播放了银霜的红外监测影像:画面里,银霜在森林里缓慢行走,腿伤已经基本恢复,偶尔会停下来啃食地上的浆果。联邦官员看着影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申报,星际森林将成为M27星球首个跨区域一级自然保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