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穿越机会，用完就再无退路。」苏媚媚指尖抚过怀表边缘的三角星图，「第二地球的长老会已经怀疑你，他们说你对『原生人类』产生了情感偏移。」

叶天启握住她的手，机械义肢的齿轮发出轻微转动声：「因为他们没见过阳光下的人类。媚媚，你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日出时的表情吗？那才是我们该守护的东西。」

苏媚媚别过脸，发丝垂落遮住义眼：「可如果守护需要牺牲呢？临渊，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优先完成『文明存续计划』。」

远处传来电车的轰鸣，叶天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走进雨幕。苏媚媚握紧怀表，表盖内侧渐渐浮现出血色文字：当情感成为弱点，监理者将启动清除程序。

三、监理者的狮身人面像

现实中的斗兽场突然震动，无数机械甲虫从地下涌出，触须投射出的光束在祭坛周围筑起光墙。月瞳后退半步，耳钉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她的皮肤表面泛起金属光泽，身形开始扭曲重组。

「抱歉，叶先生。」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身体膨胀成三米高的狮身人面像，青铜色的鳞片覆盖全身，额头上浮现第二地球的监理者徽记，「我的任务是确保叶家基因库完整，但你们不该唤醒她。」

叶和平举枪瞄准，义肢却突然失灵——熵能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腐蚀出冒烟的坑洞。「她是监理者部队的改造人！」他对叶云天喊道，「攻击核心徽记！」

狮身人面像挥动前爪，石质地面应声开裂。叶云天就地翻滚，手中权杖迸发蓝光，鼠插件与牛插件的能量顺着杖身汇聚，在顶端形成一枚光矛。当光矛刺穿徽记的瞬间，月瞳发出电子合成的惨叫，身体崩解成无数金属碎片，其中一片芯片飞向祭坛，插入罗金凤手中的冬之冰晶。

冰晶突然投影出苏媚媚的影像，她穿着1920年代的机械师服，正在调试古钟核心，背景里隐约可见初代穿越机的雏形：「四季附件是第二地球的能量阀，叶临渊说过，你们的心跳就是开启密码......」影像突然扭曲，苏媚媚的表情转为惊恐，「小心！他们在利用......」

投影戛然而止，冬之冰晶碎裂成两半，露出内部的微型电路板，上面刻着「Σ--监理者协议」字样。叶和平捡起碎片，义肢传来一阵剧痛——他看见自己的机械骨骼表面，正沿着「Σ-09」烙印蔓延出蛛网状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