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他指向窗外,所有被投掷的石块都悬浮在空中,表面覆盖着靛蓝色的植物纤维,“每个物种都有隐藏的芽点,只等合适的时空雨露。”
修士们惊恐地后退,他们的星陨铁权杖被植物藤蔓缠绕,变成盛开的花束。林奈抚摸着靛蓝色玫瑰,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分类:“星蚀植物门,时空韧皮部纲,希望玫瑰目。”
“我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狂喜,“物种不是静止的标本,是流动的史诗。这些植物的基因里,写着整个宇宙的求生欲。”
夏娃的机械义肢已经完全植物化,藤蔓从关节处延伸,开出带有符文的花朵。她轻触叶云天的树皮纹路,竟在上面找到自己的液态金属核心碎片——它们已经与时空韧皮部融为一体。
“监测者的时间猎犬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但他们再也无法追踪你,因为你已经是时间森林里的一棵树。”
电话亭的拨号盘自动转动,指向1980年的故宫。叶云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树皮纹路间渗出银色的时空能量,凝结成折纸船的形状。林奈将橡果吊坠塞进他手心,吊坠里的星陨铁碎屑与他的皮肤融合,成为时空森林的第一枚年轮。
“代我向未来的园丁问好。”林奈微笑着后退,温室里的植物纷纷向叶云天鞠躬,仿佛目送一棵参天大树的诞生,“告诉他们,每粒种子里都藏着穿越时空的勇气。”
穿越机启动的瞬间,叶云天感到自己的根系扎进所有时间线的土壤。1753年的春雪、2012年的极光、2222年的辐射尘,都成为滋养他的养分。夏娃的藤蔓缠绕着电话亭,在时空洪流中开出跨越维度的花朵,花瓣上的符文拼成一句话:“当世界树的枝叶笼罩群星,人类将学会在时空风暴中飞翔。”
1980年的故宫博物院里,王贞仪的星象笔记突然发出微光,笔记边缘浮现出乌普萨拉植物园的温室影像:某个孩子正在用靛蓝色玫瑰汁给折纸船染色,船帆上的纹路与叶云天的树皮印记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研究员看着笔记里突然出现的植物分类法,轻声说,“不是我们在给物种命名,是物种在教我们如何与时间共存。”
窗外,1753年的春雪飘过紫禁城的飞檐,落在屋脊的吻兽上,竟凝结成星芒状的冰晶,像极了叶云天皮肤上新生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