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不过也没事,有咱陆工在,没问题的。”
陆驰屿忙完,掏出手机,看到江陶的信息,就两个字,驰哥。
这时候国内已是凌晨一点半,信息是半小时前发的,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想了想,还是回了,陆驰屿知道他的睡觉习惯,晚上会将手机静音。
江陶没睡着,看到陆驰屿的信息,他问:“睡了吗?”
“没有。”
陆驰屿:“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只是有点失眠。”
“听点音乐。”
以前失眠都是陆驰屿拍着他后背助他入眠,江陶说不出口,回他信息:“好,现在听,你呢,忙吗?”
“刚忙完,准备回宿舍休息。”
“嗯,那你注意身体。”
“你也是。”
江陶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他们的聊天记录,比起朋友他们之间少了嬉笑打闹的轻松感,比起恋人少了份甜蜜,比起前任,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份无所谓的态度,至少江陶对他有怨没恨。
好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那段明知道不可能还带着窃喜的希冀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江陶甚至不敢问他关于他家的情况,他像是蜗牛一样把自己藏在壳中,江陶能做的只能尊重,帮他保护好他看似坚硬实则脆弱的外壳。
熬过初回来的倒时差的那几天,江陶变得忙碌起来,回总公司签了辞职信,办完了一切手续,去的时候听认识的工程师说起陈工,说陈工的小孩在医院住院,又跑去医院看望了小朋友。
陈工拉他不让他走:“一起吃饭,吃完再走。”
“不用了,陈哥,你照顾孩子吧,以后有机会再聚。”
“好,对了,新过去的杨秋明,你们打过照面吧?”
“嗯,见过,人挺不错的,很聪明。”江陶说。
“他入职的时候是我带的,确实挺聪明的,就是感觉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容易走神。”
“这我倒是没注意。”
告别陈哥,江陶慢悠悠的在城市中心乱逛,一切都变了,楼更高了,小花园没有了,曾经喜欢的小吃店也不在了,什么都会变。
江陶回国的消息被他妈散播出去,刚好有一个老同学的妈妈跟林幼芬相识,老同学也因此知道江陶回国了,并在同学群发布了这一消息,一时间从前那些久未联系的老朋友纷纷找上门,不是约他吃饭,就是约他唱歌。
江陶奇怪的问他哥:“哥,我们以前也没这么熟,怎么一听说我回国,个个找我吃饭?”
江淮倒是见怪不怪:“那你得问你亲爱的老妈,你亲爱的老妈说你在国外大公司做工程师,现在打算辞职回来单干,消息一传传误了,传成你这段时间找人合伙开公司,你说他们会不会找你吃饭?”
“不至于吧,难怪吃饭的时候他们总问我国外的各种问题,我只当他们好奇,还真没往其他方面想。”
“人之常情,你多出去跟人联络联络也好。”
“算了,其实挺没意思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驰哥为什么总喜欢独来独往了,有些无效社交只会浪费时间。”
“你还跟他联系吗?”
自那日信息后,两人再也没联系过,找不到话题,也没什么契机,总问“吃了没,在干什么”,江陶觉得还不如不聊。
“没有,最近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