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高卖了个关子,喝了口酒才说:“他进你房子给你养的那些个花花草草浇水,当时我以为你是叫他去的,后来我仔细一折磨,不对啊,你叫他去浇水,顺便喊他关下水电不是更好吗?肯定是他自个儿去的。”
钟星惟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内心早已如沸腾的开水,“我要正式开始追汤知夏。”
“你不是一直在追?你搞什么?”
“不是说你们一直没联系吗?还怎么追?”
钟星惟没理会他俩,“没试过怎么知道,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一定有机会,我赌他心里有我。”
从前顾忌太多,顾忌奶奶,顾忌姚阿姨,顾忌父母,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决心。
去国外的半年后,父亲有次突然半夜呕吐,赶紧连夜将父亲送往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要看父亲先前的病历,要查看病人既往史,个人史,过敏史,家族史等等,病历一直在冯念春包里,偏偏那天她换了包,病历没带,钟星惟只好又往住处赶,回去取病历,开车太急,迎面与一辆车相撞,撞到头的瞬间钟星惟眼前一黑,那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那一刻,他想,汤知夏,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遗憾?我肯定是带着遗憾走的,早知道死也不要推开你。
好在没什么大事,只是冲击力太强,轻微脑震荡,短暂失去意识,还有前挡风玻璃震碎的碎片划破手臂,其他无大碍。
病历取了,父亲没事了,钟星惟好多天没睡着,想,汤知夏这个时候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已经有了新的朋友?
回国的第二天钟星惟去找了唐磊,唐磊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看见钟星惟也不惊讶,冲了杯茶给他,不等钟星惟开口,他先说:“知道你要问什么,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是,他在一年前开始试着减药量,半年前彻底停药了。”
“唐医生,那他是彻底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