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夏接过唐磊递给他的便签纸,纸号写着唐磊和姓名和一排手机号码,“谢谢。”
本想说“你家的沙发很舒服,香熏很好闻,茶很香,如果我记起来你是谁了,我请你吃饭”,又觉得太别扭。
坐在车里,汤知夏拿着那张便签纸胡乱对折,问道:“钟星惟,唐磊是做什么工作的?今天不是周二吗?你说占用了他休息时间,什么工作周二休息啊?”
钟星惟其实跟唐磊并不熟,只知道他很忙,每个月有一半时间在武汉,约他一次很难,他打着方向盘,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们晚餐吃什么?”
“不饿。”
“我饿。”
汤知夏服气了,“你饿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呗。”
“一个人吃没意思,快点想,想不出来就回家做。”
“回家做吧,家里安静,先说好,不要做我的份,我不吃,做了也不吃。”
到家后汤知夏跑去阳台给多肉浇水,他设了备忘录,回来的路上闹铃提示他今天该给多肉浇水了。
有一盆多肉叶子变透明了,软软的,捏一下像果冻似的,还会流水,汤知夏在网上查了下,大声喊钟星惟:“快来,这盆要死了!”
钟星惟回来衣服没换,穿着西裤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腕上,身上系着汤知夏前几天买的卡通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跑出来,“什么死了?”
汤知夏指着那盆虹之玉锦,“化水了,还有救吗?”
钟星惟弯腰看,“别担心,先把这几片软掉的叶片摘掉,我明天拿去花艺室,问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