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谢九黎身着龙袍,玉带金冠,眉宇间尽是沉稳与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新皇第一天上朝,朝中老臣换了一大半,多了些新面孔。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户部尚书姜越刚准备上奏,关于减税轻赋一些民生问题,谁知礼部尚书岑科突然站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高位上谢九黎波澜不惊的眸子有暗流划过,从年关至今关于朝臣暗地里操心后宫之事,她早有耳闻。
没想到才第一天就这么等不及。
“何事?”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陛下,新皇登基后宫空悬,依礼陛下需选秀,确立中宫人选,尽早为皇室延绵子嗣。”
姜越眼睛都瞪直了,新皇才登基,南北又刚刚收复几座城池,眼下民生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他受陛下启发,最近接连熬夜写了数条利国利民之良策,才刚想大展拳脚,就被岑科这个不长眼的搅和,心里着实不痛快。
“岑大人,依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岑家小子进陛下的后宫吗?”
“姜大人,何出此言?”岑科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本官身为礼部尚书,只是依照礼法提出而已。”
“礼法?新朝初立,很多礼法都需有所调整和变动,岑大人如此迫不及待提及选秀,下官难免怀疑岑大人是否藏有私心?!!”
“你……你……”
姜越不给岑科继续开口的机会,转身朝上方恭敬道:“启禀陛下,近些年倭寇横行,边关战乱,百姓赋税加重,生活艰难,如今倭寇清除,边关安稳,依微臣愚见该给百姓减税轻赋,实施一些利民政策,让百姓家中有余粮,手里有余钱。”
“姜爱卿是否已有了计划?”
“回禀陛下,微臣确实有了些许计划,但还需与陛下和诸位大臣详细商议。”
“稍后和丞相一起来议政殿商议。”
“微臣遵旨。”
谢九黎这才将目光落被冷落的礼部尚书岑科身上。
目光如刀,语气似笑非笑:“岑大人觉得朕的首要任务是延绵子嗣?”
岑科噗通跪地:“微臣不敢。”
“朕看你敢的的很。”又是似笑非笑的语气,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岑科后背都是冷汗,脑海里恍惚闪过他的上司,前任礼部侍郎被丞相在这大殿上一刀砍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