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厢房的门大开,在山和青兰各自在门口不远处候着。
王念慈唇角弯起,她倒是有些好奇谢倚昼的白月光究竟是谁?
竟能让其如此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跟她同处一个厢房而已,都要避嫌的不让关门。
“你白月光谁呀?”她好奇,便也直接问出口。
白月光?
谢倚昼微微蹙眉。
见他不理解,随即换了个说法:“你心悦的那个姑娘……就是你初……”
王念慈肉眼可见对面之人脸色冷了几分,随即闭嘴。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解尴尬。
放下茶杯后,不再提及刚刚所言。
言归正传不紧不慢道:“上次大人应允事情结束后我离开京城,所以……”
只见她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谢倚昼看到和离书三个字,依旧很平静。
王念慈端起茶杯再次轻抿一口,声音极轻道:“我母亲曾是官宦之女,因家道中落,流落到东州,被王家强迫囚禁在府里成为妾室。
后来便有了我,很小我就知道王家那样肮脏不堪的地方不属于我母亲,她除了样貌好,还有学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父亲每每酗酒或者生意不如意便会来找母亲,不是凌辱就是打骂,甚至不给饭吃,母亲手无缚鸡之力,加之还有我这么个累赘,她能做的就是放弃抵抗一忍再忍。
后来我大一点,更加确定母亲不该被困在后院成为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小妾,所以我数次提出让母亲逃离王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念慈平静的眼眸微微有些泛红:“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外面世界有着太多比王家还要险恶阴毒之人。”
她垂眸片刻缓缓道:“后来母亲终于逃离了王家,辗转反侧成了京城镇国将军府当家主母身边的一个梳头婢女。我得到消息那一刻,是为母亲高兴的,至少她不用在王家受到摧残和折磨,至少能吃饱穿暖睡个安稳觉。”
“你为何没跟你母亲一起离开王家?”谢倚昼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