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田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沮授隐居常山,审配性格刚直,辛评多疑善变...这些人各有脾性,恐怕需要不同的方式才能说服他们出山。”
袁绍微微颔首,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正因如此,我才派你去。你素来善于识人,又精通辩术。”
田丰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他深知袁绍虽有雄心,但性格优柔寡断,若不得贤才辅佐,恐怕难以成就大业。窗外一阵风吹过,带来初夏的燥热,也吹动了他额前的几缕散发。
“属下明白。”田丰将帛书小心收入怀中,“我即刻启程,必不负主公所托。”
离开袁绍府邸,田丰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直接命人备马。他换上一身素色布衣,只带了两名随从和简单的行装。
第一站是常山。
沮授隐居于此已有三年,据说每日只在草庐中读书着文,拒绝了一切征召。
“先生,前面就是沮授先生的住处了。”随从指着山腰处一座简陋的草庐说道。
田丰下马整理衣冠,独自一人走向草庐。还未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清朗的读书声:“‘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来者何人?”
“在下田丰,字元皓,特来拜访沮先生。”田丰站在门外恭敬行礼。
草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面容清癯、双目如炬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身着粗布衣衫,却掩不住一身书卷气。“田元皓?袁本初的谋士?”沮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疏离。
“正是。”田丰不卑不亢,“冒昧打扰先生清修,还望见谅。”
沮授冷笑一声:“袁本初派你来当说客?回去告诉他,我沮授宁可老死山林,也不愿与那些争权夺利之人为伍。”
田丰没有被这冷言冷语吓退,反而微微一笑:“先生高洁,令人敬佩。但田丰此来,并非仅为袁公,更为天下苍生。”
“哦?”沮授挑眉,“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