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归顺后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舒坦。”刘忠举起酒杯,向刘陔示意,“袁将军对我们这些汉室宗亲格外优待,从不亏待。”
“河间王,冀州九郡,袁将军已得其四,我们独木难支啊……再者袁将军对待归顺的宗室确实不薄!”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点点剜去刘陔的抵抗之心。
“河间王?”刘忠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在听我说话吗?”
刘陔猛地回神,发现刘忠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勉强笑了笑:“清河王请继续。”
刘忠放下酒杯,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其实袁将军派我来,是看在同宗情谊上,给你最后一个体面的机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忠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你在想,堂堂汉室宗亲,高祖血脉,怎能向一个出身不如自己的臣子低头?”
刘陔心头一震,这正是他连日来最大的心结。
刘忠叹了口气:“但你要明白,现在的天下早已不是光武中兴时的模样了。黄巾乱政以来,汉室威严扫地,我们这些刘姓王侯,在乱世中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肥肉罢了。”他顿了顿,“归顺袁将军,至少能保住性命和家族。若是不从...”
他没有说完,但刘陔知道下文是什么。袁绍对待敌人从不手软。
殿内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刘陔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这几日的恐惧、挣扎、屈辱感一齐涌上心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已做出了决定,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袁将军...有什么具体条件?”刘陔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刘忠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迅速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都在这里了。保留你的王爵,乐成仍由你管辖,但需接受袁公派来的长史监督。你的长子需送往邺城为质,田产上缴五成...”
刘陔听着这些条件,心中一片冰凉。保留王爵?不过是空头衔罢了。乐成由他管辖?那为何还要派长史监督?至于人质和上缴田产,更是赤裸裸的羞辱。但他知道,这已经是袁绍的“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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