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想怪的，其实并不是整个修仙界，而是不够强大的自己而已。”

“可……”

顾瑶抬起头来，想要进行辩驳。

“那些被修仙者意外屠杀的百姓呢？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

“……凡间过年时，应该都会杀鸡宰猪吧？”

顾瑶愣了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安桐是什么意思。

但是过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的顾瑶脸上随即是挂上了一抹怒色。

“师父，人和畜牲怎么能比？！”

“那么凡人和修仙者怎么能比呢？”

一句话，直接是使得顾瑶噎住了。

诡辩！

顾瑶很想这样开口反驳回去。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安桐说的没错。

亦或者说，无论她承不承认，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修仙界的主旋律……

兴则强！

弱则亡！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

顾瑶怔怔地喃喃着，随即，整个人的魂似乎都没了，瘫坐在地上，一下子没了所有的力气。

然后，居然是直接笑出了声来。

笑着笑着，又转变为一声声的哽咽。

就像是安桐说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打心底里不想承认罢了。

现如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直接道出。

使得她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精气神。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失败的，只会怨天尤人的凡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