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未知维度
时间在这里失去意义,空间破碎又重组,唯有白金色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蛆,永恒燃烧,蚕食一切。
千回躺在一片焦黑的虚无之上,玄色长袍早已破烂不堪,边缘处不断有白金色的火星明灭,每一次闪烁都带来足以令神明崩溃的剧痛,从躯体直达灵魂深处。
她墨色的长发凌乱散开,额角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却发出一声低哑的嗤笑。
她视线有些模糊,但依旧死死盯着远处那片毁灭的风暴中心。
那里,两道身影以超越认知的速度疯狂碰撞、分离、再碰撞!
每一次交击都迸发出撕裂维度的可怕能量乱流,法则在那里哀鸣、断裂!
一道身影缭绕着无尽的白金神火,威严、冰冷、如同执行绝对抹杀的最终指令,那是「炽灵」。
另一道,则是一抹惊心动魄的血色!身影诡谲莫测,一双旋转着诡异瞳纹的血眼是这片灼热地狱中唯一的异色,冰冷、疯狂、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欲,那是缘。
那双特殊的眼睛让她豁免了所有痛苦,也将所有感知化作了最纯粹的杀戮本能。
战斗没有呐喊,只有最原始、最暴力的能量对轰与规则扭曲,快得连残影都难以捕捉,根本不容任何外力插入。
千回试图动一下手指,引动自身力量,但贯穿胸口的那柄白金色双尖长枪猛地一震,更汹涌的火焰自伤口喷涌,让她猛地咳出一口带着火星的金色血液。
“咳…真他妈…热情……”她喘息着,声音沙哑破碎。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温和地笼罩了她,隔绝了部分令人窒息的光热。
千回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去。
一人静立在她身侧,白发如雪,披散在肩甲之上,面容平静温和,一双深邃的紫瞳正静静地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观望着远处那场疯狂的战斗。
来人身披战甲,风尘仆仆,却依旧带着一种沉静如渊的气质。
是赫尔赛斯。
“怎么才来……”千回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用下巴艰难地指了指自己胸口那柄可怕的长枪:“快去体验体验他的‘热情’,让人……‘无法自拔’。”
她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哪怕濒死也要戏谑的调调,但眼底深处却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赫尔赛斯缓缓蹲下身,看了缘片刻,又缓缓移回千回胸口的枪上。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并未直接触碰那白金色的枪身,而是悬停在其上方。
指尖之下,恐怖的热浪让空间都微微扭曲。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温和,看不出丝毫动怒的迹象,仿佛眼前不是千回被钉穿在地痛苦挣扎,而只是一件需要处理的寻常事物。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沉稳,听不出波澜:“看来,他招待得十分周到。”
他的指尖,一点点,缓慢而坚定地,握向了那燃烧着永恒灼噬之火的枪杆。
滋——
仿佛冷水滴入滚油,刺耳的声音响起,他的掌心与枪杆接触的地方,瞬间爆发出更刺眼的白金光焰,试图将他也一同吞噬。
赫尔赛斯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无尽的星辰在其中寂灭、重生。
他握紧了。
然后,缓缓地,向外抽离。
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仿佛拔出的不是一柄足以弑神诛魔的可怕凶器,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千回的身体因这动作不可避免地绷紧,喉咙里溢出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额际冷汗瞬间渗出又被蒸发。
枪尖一点点脱离她的躯体,带出更多燃烧的金色血液和破碎的能量光屑。
整个过程,赫尔赛斯的目光都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直到长枪被彻底拔出。
他随手将那仍在疯狂燃烧、试图反噬他的长枪掷于一旁。
长枪插入地面,依旧燃烧着,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短暂压制了凶性。
赫尔赛斯这才低下头,指尖泛起温和的、带着力量的微光,轻轻按在千回那可怖的伤口上,暂时遏制着那几乎要将她彻底焚尽的火焰。
“我歇菜了啊papa,你先去扛一扛。”
他看着她因极度痛苦而苍白的脸,语气依旧温和得听不出半点火气:
“交给我吧。”
他并未多言,身形便自原地淡去,下一刻,已无声无息地插入那片连光线和法则都被搅碎的战斗风暴中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他的到来甚至显得有些突兀。
正与「炽灵」以超越时空速度对轰的缘,那双旋转着诡异瞳纹的血眸骤然一凝。
她并未立刻停下,而是在一次狂暴的能量对冲借力后撤的瞬间,身形如同鬼魅般折返,恰好落在赫尔赛斯身前。
她周身汹涌的毁灭性能量瞬间收敛,如同归鞘的利刃。
尽管血眸依旧冰冷,眉宇间还残留着戾气,她却微微低下头,声音清晰而平稳,甚至带着显然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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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向您问安。”
语速极快,如同战斗指令般简洁,却完成了必要的礼节。
赫尔赛斯平静的目光扫过她,看到她周身并无那白金色火焰附着,几不可察地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得到默许,缘的身影再次模糊,下一瞬已脱离风暴中心,出现在千回身边。
她单膝跪地,死寂的血眸在落到千回身上时,那非人的疯狂与戾气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专注。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拂开千回被汗与血黏在额角的碎发。
“回……”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与刚才那冰冷的问安判若两人。
千回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金色的火星从唇边溢出。
缘的血眸瞬间收缩,眼底那诡异的瞳纹旋转速度骤然加快。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千回的上半身轻轻扶起,揽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按在千回的后心,精纯而晦暗的能量缓缓渡入,竭力对抗着那仍在不断侵蚀的白金之火。
她的怀抱冰冷,却成了这片灼热地狱中,千回唯一能感知到的安宁。
而战场中心,随着缘的脱离,气氛陡然一变。
「炽灵」的白金神火依旧焚燃万物,祂的目光落在新出现的赫尔赛斯身上,无喜无怒,唯有绝对的漠然与执行指令般的冰冷。
赫尔赛斯静立原地,白发在能量风暴中微微拂动。
他并未摆出任何战斗姿态,只是平静地抬起手。
并非握拳,也非出掌。
只是轻轻向前一按。
仿佛按在了某种无形的“弦”上。
嗡——
整个破碎的维度发出一种低沉的、源自根源的哀鸣!以他掌心为中心,周遭狂暴的能量乱流、肆虐的白金火焰,甚至破碎的法则碎片,都在这一刻骤然凝滞!
并非冻结,而是……仿佛被强行纳入了某种更古老、更基础的“混沌”之中。
连「炽灵」周身那永恒燃烧、足以焚尽万物的白金色神火,其跃动的火焰都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违背其本源的扭曲和迟滞!
那片被强行凝滞的时空并未持续太久。
「炽灵」周身那白金色的神火猛地暴涨,如同被激怒的恒星,狂暴的能量瞬间冲破了那无形的混沌束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被赫尔赛斯掷于一旁的双尖长枪嗡鸣剧震,骤然化作一道撕裂一切的白金流光,挣脱压制,倒飞回「炽灵」手中。
长枪入手,「炽灵」的气势再度攀升,纯粹的“抹除”意志如同实质,压得周遭破碎的维度都在哀嚎缩小。
祂没有任何言语,枪尖遥指赫尔赛斯,下一刻,身影已然消失。
并非高速移动,而是近乎规则的直接置换!
白金色的枪尖携带着焚灭万物的气息,已然点至赫尔赛斯眉心之前!速度之快,超越了感知的极限!
然而,就在那枪尖即将触及的刹那——
嗡!
一种更深沉、更古老的嗡鸣自赫尔赛斯体内响起。
暗紫色的能量如同苏醒的洪荒巨兽,瞬间自他体内喷涌而出!那不是光,而是某种近乎实体的、流淌的“暗”!
能量瞬间凝固、塑形!
一套覆盖全身的暗紫色铠甲骤然浮现,铠甲造型古朴而狰狞,边缘流淌着如同血脉般的暗红纹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原始威压。
与此同时,他虚按的手掌中,一柄极其修长的血色薙刀凭空凝聚!
刀柄暗紫,长柄之上,巨大的弧形刃口呈现出一种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暗红色泽,刃口边缘的空间不断发生着细微的塌陷和扭曲!
铛——!!!!!!!!!
血色薙刀的刀锋精准无比地架住了那必杀的白金枪尖!
碰撞点没有发出金铁交击的锐响,而是爆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法则崩断与能量湮灭的恐怖嘶鸣!
一圈混合着暗紫与白金色的毁灭冲击波呈绝对环形骤然扩散,将远处本就破碎的残骸再次碾磨成更基础的粒子!
赫尔赛斯岿然不动,白发在狂暴的冲击中向后飞扬,露出完整的面容。
那双向来平静的紫瞳,此刻深处仿佛有混沌在翻涌,依旧没有怒火,却多了一种俯瞰万古、执掌源流的漠然。
「炽灵」的身影在碰撞中显现,白金神火缭绕,试图沿着薙刀蔓延灼烧,却被那层流淌的暗紫色能量死死隔绝在外,发出滋滋的侵蚀声。
两位存在,一者代表极致净化与抹除的白金神火,一者化身古老混沌与痛苦的暗紫源流,在这片虚无的战场上展开了最直接、最本源的角力!
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根本的力量规则碰撞!
赫尔赛斯手腕微转,血色薙刀发出一声低沉的啸音,刀锋上暗红光芒大盛,猛地将白金长枪荡开少许。
他顺势踏步上前,薙刀划出一道撕裂维度的暗红弧光,拦腰斩向「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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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灵」枪身回旋,格挡,碰撞再次爆发!
每一次交锋,都让这片维度的基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战斗,进入了另一个更加恐怖、更加基础的层面。
“还是暴君看起来得劲。”
千回靠在缘的怀中,声音有气无力:“我真是靠了,还真没打过,一阶段就不行了,痛死我了,对了……迦玥呢?死哪去了……”
就在两位至高存在激战正酣,能量湮灭的余波不断冲刷着这片残破维度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与周围毁灭性的氛围格格不入:
“少宗主,好久不见啊。”
声音传来的方向,空间如同水面般荡漾了一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迈步而出。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边缘绣着不易察觉的暗金纹路,身姿挺拔如出鞘利剑。
他有着一头利落的黑发,一双灰瞳却如同淬了寒冰的琉璃,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未出鞘,却已有森然剑意弥漫开来,将那灼热的白金火浪都隐隐逼退几分。
正是迦玥。
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瘫在缘怀里、狼狈不堪的千回,那笑容里看不出多少真正的关切,反而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打量。
千回连眼皮都懒得完全抬起,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十足的暴躁:“滚尼玛的,再这么叫嘴给你撕了……”
迦玥闻言,非但不恼,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几分,灰瞳中的锐利被一种近乎恶劣的趣味所取代:“火气还是这么大。”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远处正在与赫尔赛斯疯狂交锋的「炽灵」,语气熟稔得仿佛在谈论一位老友:“不过也是,能在他手下撑这么久,你确实有进步,虽然……现在是躺着的。”
他的话刻薄又跳脱,与这惨烈战场的画风截然不同。
缘的血眸瞬间锁定了他,那刚刚平复下去的疯狂戾气再次升腾。
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将千回更紧地护在怀中,按在她后心输送能量的手也未曾停下,但周身那晦暗冰冷的毁灭性能量已开始再次凝聚,随时可能爆发出致命一击。
迦玥似乎毫不在意缘那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目光,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缘那双诡异的血瞳,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哟,这不是让你神魂颠倒的那位么?眼光不错,就是煞气重了点。”
他话锋一转,灰瞳中的戏谑稍稍收敛,看向千回:“说真的,搞成这样,何必呢?早点低头认个错,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认错?”千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咳嗽起来,又带出几点金色火星:“咳……向他认错?迦玥,你跟着他……脑子也被烧坏了吗?”
迦玥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良禽择木而栖嘛。至少跟着‘那位’,前途光明,不用像你们一样,被打得这么……凄惨。”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扫过千回胸口那依旧可怖的伤口。
“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冰冷,灰瞳中的剑意开始凝聚,锁定了缘和千回:“是你们自己束手就擒,让我带回去交差,还是……”
他缓缓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让我亲自‘请’你们回去?”
剑未出,凛冽的杀伐剑意已然冲霄而起,与这片天地的白金神火、暗紫源流、毁灭血气分庭抗礼,形成第四股令人心悸的可怕气息!
迦玥,「炽灵」之友,修杀伐剑道,于此现身。
其立场,不言而喻。
“哎哟……”
千回神色一跨,心里将迦玥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咱们俩以前哥俩好,何必这样呢。”
“就像少宗主所说,人终究是会变的,宗主大人也很认可。”
“你妈的!别提我爹!”
迦玥那带着戏谑笑意的脸,在千回那句怒骂出口的瞬间,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灰瞳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碎裂又重组,但那玩味的表情很快又重新浮现,甚至比之前更显得轻佻,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异样只是错觉。
“是啊……”他松开握着剑柄的手,转而抱起双臂,用一种近乎缅怀,却又带着冰冷讽刺的语气说道,嘴角勾着笑:“宗主已经死了。说起来,他以前还是我偶像呢。”
这话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千回最痛的旧伤,还恶意地拧了一圈。
千回的身体猛地一颤,不是因为伤口灼痛,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被背叛的刺痛。
她眼前甚至恍惚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父亲陨落时那片破碎的星空。
她张了张嘴,想骂什么,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引动了伤势,猛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金色血液混着火星咳出,溅落在缘玄色的衣袍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缘的血眸在这一刻彻底被冰冷的杀意淹没!
她一直压抑的、针对迦玥的毁灭欲望再也无法遏制!
小主,
她甚至没有将千回完全放下,只是维持着半抱的姿势,空出的那只手并指如刀,对着迦玥的方向猛地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极细、极暗的血色丝线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地切向迦玥的脖颈!
那丝线所过之处,连肆虐的白金神火和破碎的法则都被短暂地一分为二,露出其后更加虚无的本质!
这是极致的毁灭凝聚到一点的表现。
迦玥灰瞳一缩,抱着的双臂瞬间放下,身体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极限反应向后仰去!
嗤啦——
尽管他反应快到了极致,那道血线依旧擦着他的下颌飞过,留下了一道细长的、深可见骨的血痕,几缕黑色的发丝被悄然斩断,飘落下来。
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瞬间变得灰败,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在一瞬间被那丝线蕴含的毁灭规则彻底抹除。
迦玥稳住身形,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下颌那道可怕的伤痕,触手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脸上的轻佻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彻底激怒的锐利。
“呵……”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再无半点戏谑,只剩下森然剑意:“这就忍不住了?也好,省得浪费口舌。”
他终于不再保留。
锵——!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寰宇!
他腰间的古朴长剑骤然出鞘!
剑身并非金属光泽,而是一种沉凝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暗灰色,剑刃之上,无数细密到极致的杀戮符文如同活物般流转不息!
仅仅是剑身显现,那凛冽的、纯粹到极致的杀伐剑意就瞬间暴涨,将缘之前那道毁灭血线的气息都强行压了回去!
周遭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可怕的剑意切割成亿万碎片!
迦玥执剑在手,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之前的跳脱与玩世不恭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只为杀戮而存在的绝世凶剑!
“让我看看。”他灰瞳锁定缘,剑尖微抬,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你有没有退步,尧千回。”
话音未落,他人随剑走,化作一道撕裂一切的灰色剑虹,直刺缘的面门!
这一剑,快、狠!蕴含着最纯粹的“杀”之规则,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唯有最极致的毁灭!
缘血眸冰冷,正要推开千回全力迎击——
然而,一道比她更快的暗紫色流光,如同跨越了时空界限,后发先至!
铛!!!
一柄巨大的血色薙刀凭空出现,刀锋精准无比地劈在了那道灰色剑虹最为锋锐的顶点之上!
恐怖的能量风暴再次炸开!
赫尔赛斯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分出一缕,静立在缘与千回之前。
他依旧维持着与「炽灵」本体的激战,那边的碰撞轰鸣从未停歇,但这边的他,这缕分身,却同样凝实无比。
暗紫色的铠甲上流转着混沌源流的力量,他单手执薙刀,架住了迦玥那必杀的一剑,紫瞳平静地看向执剑的迦玥。
“她的对手,不是你。”
赫尔赛斯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的基本规则。
迦玥的剑被那柄看似沉重的薙刀死死架住,不得寸进。
他灰瞳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更深的凝重和战意:“你就是那位「暴君」吧。”
而远处,与赫尔赛斯本体战斗的「炽灵」,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干扰,白金神火再次暴涨,攻势愈发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