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那位金丹真人出了问题,兴许是要哄骗自己过去给她疗伤。

『安某若是过去了,还不得被她捏圆掐扁,吃干抹净?』

残血的金丹也是金丹,再厉害的筑基也只是筑基,二者的差距有如天地,这道理安生还是拎得清的。

书儿连忙解释道:“不,我可以立下道誓,普罗广世言尊在上,我们绝无恶意!”

“还请,还请看在郡主先前放过你的份上,帮帮她,书儿……”

女子面上浮现一抹羞赧的红霞,微不可闻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书儿什么都愿意做的……”

『这叫什么话,连吃带拿吗?』

安生心里腹诽,这女子莫不真是个傻子,说的话好生奇怪。

他其实是有些心动,毕竟能与金丹接触的机会相当少有,兴许能知道许多道统之秘。

倘若对方真无恶意,他还能收获一位真人的恩情。

但一来安生经历的坏女人多了,警惕性极强,二来这一世是个巫民,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

两度攻打山越的夏朝在他眼中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怕宫装女子立下道誓,他依然信不过对方,所以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安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书儿闻言,心中一颤,并未抬起头,注视着地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哪怕是最下作的偷袭,我也要把他抓去给郡主疗伤。』

跪伏在地的女子隐晦地施起术法,但安生早已从她起伏不定的心潮中看出了她的打算,脸庞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

“倒是忠心。”

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书儿却突然间面色一白,气息一落千丈,唇齿间渗出一缕殷红的血液。

安生摇了摇头,转身翩然离去,只余下宫装女子满脸绝望地呆坐在原地。

她非但没能逮住少年,反而暴露了郡主的状态和踪迹,一想到此,女子就被无尽的自责和痛苦所吞没。

“书儿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