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安生只能开口说道,声音像是被火烤焦了,有些沙哑,他喉咙滚动着,又咽了口口水。
棚屋外很快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很快,缠着头巾的少女就钻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的杵臼,一股草药的酸涩气味从中弥漫出来。
“妮妮……”
“小狼哥,你醒了!”
少女凑到板床边上,安生却微微蹙起眉头,看向包裹着头巾的额头,他闻到了某种不好的味道。
“你受伤了?”
妮妮本是在将杵臼里的药草彻底捣碎,闻言,动作微微一愣,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当时太乱了,被一头飞镰鬼蹭伤了,伤口一直没好……”
安生心中了然,被浊炁所伤,伤口糜烂无法愈合,久而久之血肉都会彻底坏死。
“扶我起来。”
妮妮将杵臼放下,小心翼翼搀扶着少年坐起,安生则非常缓慢地抬起手,落在了她的头巾上。
少女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安生解开头巾,果然看见一道糜烂得近乎发紫的伤口,几乎横跨大半个额头,很不雅观。
『我应当用头发盖住的。』
妮妮垂着头,心中后悔,却听见少年温柔地说道:“过来些,我身子没有力气。”
少女一愣,仍是不知所措,安生只能忍着疼痛用力,将她拉近,抬了抬头,用嘴唇轻轻触碰她额头上的伤口。
【吞咒】
妮妮浑身一颤,身子险些软了下去,安生则已经闭上眼,将那一缕恶毒的浊炁转化成精纯的咒力,补给自身。
“已经没事了。”
他如此说道,却见少女猛地创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喵喵喵?咋肥事?』
安生挠了挠头,想跟她说自己现在胸口有点疼,最终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