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收回手指,起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嗒声,她回过头,见一枚骨符从安生手中掉了出来。
方才这骨符被少年死死攥在手心,她也不曾察觉,女人的目光落在骨符上镌刻的秀字,星光照水般的眼眸顿时一凝。
“小雀儿?”
猫头鹰少女刚刚取来沉忧水,听见女人的声音,连忙上前,见得地上的骨牌,心中一寒,低首垂眉道:
“回殿下,是盘蛄山虫婆的孙女。”
“是么……”
女人喃喃着,一袭纱衣像白烟袅袅,翩然离去,飘渺的声音还在石洞里萦绕。
“你且看着吧,醒了就带他来见我。”
猫头鹰少女立在原地,好一会才敢抬头 用颇为复杂的目光看着仍然昏迷的少年。
方才,她真是怕极了。
……
安生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在脑海里盘旋。
梦里的他有时候是青丘山的一只小白狐,在树上日复一日地打盹,时而是一尾斑斓的红锦鲤,浮出水面见游龙走水生态。
时而他披着一袭玄衣,踏着无数尸骨走上堆积的祭坛,时而他被一道道锁链钉死在墙壁上,面前站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
『我是谁呢?』
但无论是谁,梦里的天空总是笼罩着朦胧的阴影,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祂要来了。』
有人在耳畔这么说着,少年不解,反问道。
『祂是谁?』
『祂是……』
“咳咳咳……”
梦境在这里结束,安生醒了过来,是被呛醒的,他睁大了眼睛,看见弟弟妹妹们正围着自己,妮妮正在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喂水,她惊喜道:
“小狼哥,你终于醒了!”
『刚刚,是梦吗?』
少年犯迷糊了,环顾四周,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沉郁的阴云笼罩着这处深渊,周遭是一片红褐色的土地,非常辽阔,远非地灵怨能比拟。
“妮妮,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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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少年叫自己的名字,女孩目光闪烁着,语气惊喜中又带着怅然地说道:“这里是天目山巫神试炼的第一关。”
“浊血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