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暗影殇是决计不会为蓝星解去蛊毒,那么蓝星也只得自己试试了。
蓝星静坐在雪盲峰巅,宁心静神,尝试着自己解除所中蛊毒。
蓝星用神识内窥,查探体内的蛊毒之源,可即便神识似有生命触须般,犹如覆水般在身体里无死角地反复探查,可那蛊毒之源,却仿佛隐遁于宇宙黑暗中的光阴流逝一般,那么切切实实,却又缥缈迷蒙,若即若离。
蓝星不愿放弃,一次次用神识扫视体内,如此长时间的耗费心神,任谁都是无法承受的,只听一声轻咳,一口殷红血液,猛地从蓝星口内喷涌而出……
“蓝星!你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你丫要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山洞,烧了这雪盲峰!蓝星!蓝星!……”
明猪急匆匆地四处寻摸,这人还没到呢,那杀猪样儿的声音,便先飘了过来。蓝星吃了一惊,可是此刻在这峰顶,一时间也找不到称手的东西,只得赶紧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刚放下手臂,明猪便哼哧哼哧蹿了过来,一屁股墩儿,便大咧咧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哪里还有丝毫明少爷的光辉形象!蓝星望着明猪的样子,禁不住又在心底里灿然一笑。
明猪坐下以后,左右眺望一番,舒展舒展手臂,接着突然挺起了鼻翼,像嗅到了什么,抽动着鼻子,四处乱闻,嘴里嘀咕道:“奇了怪了!哪儿来的血腥味儿呢?”
明猪一通嗅闻,最后眼神随着鼻子的牵引,顺了过来,把目光定在了蓝星身上,被明猪这般一瞅,蓝星心里发虚,连忙瞪一眼明猪,用话语推搪道:“你大爷的,该不是这几日在这洞里,嘴里淡出一只鸟来了,唤起了你那狼性,见着个活物就双眼犯绿光,难不成你丫连我都要咬两口?”
明猪才不管蓝星那不痛不痒的奚落,那双眼睛犀利异常,像极了鹰眼,贼溜溜地在蓝星身上扫描,最终盯着蓝星嘴角处,那里依稀有隐隐血迹,明猪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了?难道是上次在天堑鬼谷一战,受创如此严重吗?这么久过去了,还未能调息痊愈?”
蓝星嘴上打个哈哈,告诉明猪只是轻创,并不碍事。可是明猪才不管蓝星说什么,直接凑过来坐在蓝星身侧,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臂,一脸紧张担忧,把手指搭在蓝星的手腕处。
“你什么时候中了蛊毒?!”明猪一蹦而起,满脸通红,眼神像刀子般剜着蓝星,气鼓鼓地埋怨道:“你大爷的!你丫还当没当明爷我是兄弟?中了这么厉害的蛊毒,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星看已然瞒不住明猪了,只得拉着明猪坐下来,然后一五一十地,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猪听罢,再次跳将起来,气得俊俏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了,嘴里怒道:“我就说你们抓了暗影殇,怎么还好吃好喝地招呼他,我当时还纳闷呢,为啥不把丫的千刀万剐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丫的动动刑,我还不信了,明爷我治不了这无耻的家伙!”
蓝星却再次拉住明猪,按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摇着头告诉了明猪,近来和暗影殇对垒的情形,最后叹口气,说道:“别把希望放在那家伙身上,这生死相依蛊,只能靠我们自己来解。”
明猪心下窝了一肚子火,甚觉憋屈,再次闭上双眸,为蓝星搭脉,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光景,才睁开眼睛,懊恼地叹口气,说道:“这蛊甚为古怪,饶是明爷我天赋异禀,更皆博览天下奇书无数,见多识广,可依旧无法捕捉到那蛊毒之源,窥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