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头痛欲裂,努力回想却依旧模模糊糊,缥缈迷蒙,像蒙着一层纱,窥不透看不明。少女抬起右手,想运转神力握住一缕光,但是她眼睛里此刻都是失望,她发现那是徒劳的。
“难道这都是幻觉?难道我不曾封疆裂土?难道我不曾统驭四方?我来自哪里?我到底是谁?”
“真的只是幻觉?那为何我脑海里始终是这样的念头,那为何朦胧中却又是那么真切详实……”
少女呢喃着,头痛欲裂,再次昏迷过去……
马车上,男子被惊得目瞪口呆,嘴角的涎水滴下老长。
昏迷的少女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她的头顶上方折射出一幅幅妖艳离奇的画面。
一会儿是白雾迷蒙的皇宫金碧辉煌,雅致的假山亭榭绿树掩映,壮丽的人工湖鱼群游曳。湖畔,少女白色的袅娜身影翩翩起舞,周身白云缭绕,紫气腾腾。
一会儿是空旷的原野,神秘的祭台通天而立,祭台中央,是少女曼妙的身姿,头戴瑰美的七彩翎羽,身穿妖艳的长裙衣袍,项间挂着诡异的兽骨首饰,脸上涂着梦幻的亮光油彩,幕天席地的城民围着祭台顶礼膜拜。
一会儿又是少女凌空而立,精致的面颊上,眼神冰冷凌厉,及腰长发轻舞飞扬,血色的轻纱宫绣流水长裙喇喇作响。少女双臂挥动间,红色鹿皮长靴下,无尽的远方,流血漂橹,尸山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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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那瘆人的景象不见了,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处处充满祥和宁静,少女和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年策马驰骋,欢快的清脆笑声在空中嬉戏飘荡。
接着,一个衣着华贵、眉目如烟笼罩的中年男子怒火中烧,一甩袍袖转身离去。少女被许多甲士押解,到了一处荒无人烟、野兽横行无忌,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山脉中。无数蛮荒猛兽毒虫,若潮水般向着山脉汹涌,前仆后继,绵延不绝。少女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在兽潮中若一片叶子,风雨飘摇,随时都会消散……
“哇!”马车上,男子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头晕目眩栽倒在少女身畔……
少女长长的睫毛簌簌抖动,一滴泪从精致到没有瑕疵的绝美脸上滑落。少女头顶上方的画面定格在倒地的一瞬间,然后画面碎为点点光,消失了。
面庞黝黑宽阔的男子倒在马车里,旁边轻纱宫绣流水白裙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滑动,掩住了长长的秀发,掩住了浅褐色的鹿皮长靴。
“嗒嗒嗒!”
清冷的夕阳很快就要隐没,清脆的马蹄声一路向东北,破败陈旧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