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气得脸涨通红,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重重跺在地上,枯叶发出脆响。她转头冲缩在一旁的小麦芽喊道:
“先把这个浓眉毛弄下来!”
小麦芽攥着衣角直往后躲,声音发颤:
“我不敢啊...万一解开他,贺鸿煊也趁机跑了怎么办?”
贺鸿煊急得直晃,倒吊的脑袋涨得通红:
“你只管把他弄走!我保证不跑!跟一个大男人这种姿势很恶心的!”
他瞪着女人丝袜上沾着的枯叶碎屑,语气里满是无奈。
“哦…”
小麦芽抖着手,像拆解炸弹般小心翼翼地拨开缠在阿瑞斯身上的藤蔓。那些沾着黏液的植物刚松开,男人便瘫软成一团,被她费力拖到隐蔽处的平板车上。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里,阿瑞斯歪着脑袋扯出个难看的笑:
“贺——自求多福吧,老子先补个觉...”
话音未落,鼾声已混着夜风飘荡。
“灵…姐,他怎么办?”
小麦芽指着仍被倒吊在树上的贺鸿煊,指尖还沾着藤蔓的汁液。女人踩着高跟鞋绕到他面前,肉色高跟鞋尖挑起他的脑袋:
“就让这位贺大英雄好好反省反省。”
她突然转头,
“趁着神道教那群人没追来,把他倒挂在你背上带走——记住,别让他的脑袋沾地。”
月光下,小麦芽颤巍巍地将铁杆穿过贺鸿煊腰间的藤蔓,像扛起猎物般把人挂在背后。她另一只手攥着板车麻绳,车轮在泥泞中艰难转动。贺鸿煊倒悬的视野里,阿瑞斯的睡脸上下颠倒,女人摇曳的裙摆消失在灌木丛深处,只剩夜风卷着枯叶,拍打在他充血的面颊上。
贺鸿煊倒吊着,脖颈因充血涨得通红,却仍偏头望向拉车的小麦芽:
“小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快十九了。”
小麦芽攥着麻绳的手顿了顿,板车碾过碎石发出吱呀声响。
小主,
“生日几月份的?”
“六月底。”
少女回头时,月光掠过她清秀的眉眼。
贺鸿煊晃了晃被藤蔓勒出红痕的手腕,苦笑道:
“那你还是我姐姐呢,我十一月生的。”
“啊?”
小麦芽差点松开麻绳,惊讶地打量着这位倒悬的青年,
“可、可你修为明明...”
“我这是天生的特殊体质,一开局就是高阶了。”
贺鸿煊冲她眨眨眼,发梢滴落的汗水坠在枯叶上,
“别丧气,修行这事讲究厚积薄发,我看你根基就挺扎实的,想必将来至少是超阶。”
“谢谢…”小麦芽说道。
“嘴倒是挺甜,到哪都能勾得小姑娘搭话?”
前方传来高跟鞋碾碎石子的脆响,灵灵头也不回地冷笑。
贺鸿煊倒挂着扭了扭发酸的脖颈,冲小麦芽挤了挤眼:
“甭理她,咱俩接着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