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山间的清泉，流淌在他的心中。

可现在，她的哭喊声在他的耳边回荡，脸上的天真可爱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下无尽的痛苦与无助。

“或许我错了。”叶长歌低声呢喃，当一切真实发生在眼前，他才幡然醒悟。

曾经他坐在电脑桌前，也会为她的苦难感到心痛，可为了她的成长，这些苦难是必要的。

现在他才明白，从来没有任何苦难是必要的。

不再犹豫，叶长歌一个闪身来到苏婉儿面前，隔绝天空中的雨幕，轻轻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你的家人不会喜欢你哭泣的样子”叶长歌的声音温柔又愧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同时是惨案的执行者和谋划者。

苏婉儿本能的抓住他的衣角，抬起泛红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语气中尽是哀求。

“大哥哥，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家人吗？”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站在门口的女仆终于回过神来，与沉浸在悲伤中的苏婉儿不同，她必须表现的坚强，才能带着小姐活下去。

眼前这位轻声安慰小姐的年轻人，或许他会知道凶手的身份。

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仆，叶长歌认出了她，清晚月。

这位也是苦命人，在他笔下，灭门惨案后，清晚月带着苏婉儿一路颠沛流离，历经苦难后，苏婉儿被天剑宗的仙师看上，可清晚月没有。

清晚月不想拖累她，选择离开，默默无闻的过完了平凡的一生。

如果没有苏婉儿，清晚月也可以过完平凡的一生，她无需经历那些苦难。

“我好像笔下的每一个人都挺惨的。”叶长歌心中苦笑，看向清晚月的眼中充满了悲悯。

随后他张开嘴，吐出几个字。

“我叫叶长歌，是苏家灭门的凶手。”

如果真相带来痛苦，那么谎言只会雪上加霜。

“是你杀了娘亲！”

听到真相的苏婉儿将他的衣服死死攥在手中，双眼死死盯着叶长歌，眼中的痛苦转化为仇恨，就要与叶长歌拼命。

身后的清晚月紧紧抱住她，养育她的苏家已经覆灭，她只剩下小姐，她不能让小姐也离她而去。

“求求你，放过我们。”清晚月的语气中尽是哀求，她只能期望眼前这个刽子手大发慈悲，放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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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坏家伙！”

苏婉儿在她怀中怒吼，她要和这个坏人拼命。

“她还…她只是孩子啊”

清晚月哽咽着，试图唤醒叶长歌的良知，但她心中也清楚，一个屠杀苏家满门的人，怎么会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