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陈楸往亭子里一躺,这边抚摸蓬蓬绿毛,那边,云启呆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着。
他看到那人又躺下了,却不能做什么,又看到了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神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想法,也能说出某些话。
也仅仅如此,不能做的更多,不能说的也很多,他感觉自己还是自己,但自己也不是自己。
许久过后,云启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自己兄弟如今的处境。
这是什么诡异的术法?恐惧没来由的侵占全身,让他感到无边无际的剧烈痛楚。
若是往后一辈子都这样,若是那样…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云启神魂颤抖,他云家二兄弟,怎么能沦落到如此境地?
“去把地里的杂草给我除干净,再把地给我翻了,再给我聚些灵气过来。”
声音响起,云启狂怒,却看到自己下贱的身体卑微的走向灵田,像是贱民一样拿着农具,小心翼翼的除草。
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如此熟练的干活,也只能归功于被人控制后所受到的浸染。
那人也是个卑微的贱农出身!
六块灵田消耗了他不少时间,期间他的身体依旧是卑微着,弯腰着,一点一点挪动,而后又是松土,培育地气,来回又是一遍,若是损坏灵药,他便在心底深处生出浓浓的愧疚。
因为损坏灵药了而担心那人不喜吗?
云启狂喊,心中的高傲早已经在发现陈楸修为远高于他时被击碎,而如今离去的正是他身为正常人的心。
时间也便缓缓过去,陈楸始终坐在亭子里一直到了第二天,天刚刚亮,薄雾漫卷着湿润的空气。
钱宝与刘白面带喜色的来到灵田边,正好看到了大师兄,便跑到跟前,一阵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陈楸面带笑容时不时点头勉励几句,无非也是两个师弟在用了一块灵石过后,发现比靠自己苦练强上不少,自然生出对灵石的渴望。
也对师兄那句话开始正视起来,原来师兄说的只要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不是忽悠他们的。
灵石竟然这么好用啊…二人喜滋滋走进灵田,正打算大展身手,努力争取提升灵药品质时,就看到田里一个英俊大叔,正也在努力干活。
二人惊讶不已,一时间看的入了神,这大叔如此英俊,看着不像是能干这些活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