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扶额："算了......你们还是先训练吧......"

林一凡坐在王座上，望着下方欢腾的恶魔军团，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要延伸到另一个世界。

"主人？"莫妮卡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轻轻握住他的手。

"你看他们多开心......"林一凡的声音有些发涩，"可沧南市的那些人，连开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主，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天的惨状：倒塌的楼房，支离破碎的街道，还有那些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欢闹的恶魔们重叠，让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我想去看看林七夜和安卿鱼他们了。"他突然说，"虽然地狱才过了一个半月，但人间......"

"才过去两天。"莫妮卡轻声接话，"您知道的，安卿鱼先生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

林一凡苦笑着摇头："是啊，是我心急了。只是......"他望向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地狱的阴云，"每次看到生命这么鲜活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是那天能再快一点到来......"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小恶魔们嬉闹的笑声。

这笑声本该让人愉悦，此刻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莫妮卡轻轻靠在他肩上："主人，您已经救了很多人和恶魔了。"

"还不够。"林一凡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永远都不够。"

林一凡站起身，身影开始渐渐虚化，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

莫妮卡身形瞬间化作一缕白色轻烟，如同灵蛇般缠绕上林一凡的手臂。

另一边的魅魔女帝也不甘示弱。

她红唇微翘，周身泛起妖异暧昧的粉光，曼妙的身姿在光芒中迅速缩小。

转眼间，一个巴掌大小的魅魔已经拽住了林一凡的衣角，腰后的小翅膀扑扇着带起细碎的光点。

"主人可不能丢下我们呢～"迷你版的魅魔女帝仰起小脸，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她示威似的朝莫妮卡化成的白烟吐了吐舌头，活像两个争宠的小精灵。

林一凡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左臂缠绕的白烟和右肩挂着的魅魔挂件："你们这是要把我当成圣诞树吗？"

"要掉下去啦！"迷你魅魔突然惊叫，小爪子死死揪住衣领。原来林一凡的虚化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整个人开始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摇曳。

莫妮卡化成的白烟立即分出一缕，稳稳托住了摇晃的小魅魔。

"哼，谁要你帮忙..."小魅魔嘴上不饶人，却悄悄抓紧了那缕白烟。

随着最后一丝身影消散在空气中，训练场上只留下一声无奈的叹息："带你们去可以，但到了人间不许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