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修士眯着三角眼,贪婪的目光在沈闲身上来回扫视。
那件青云袍上流转的灵光让他心头一阵燥热——这等宝物,就该穿在我身上才对!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穿上这法衣后威风凛凛的模样。
“区区散修也配穿这等法衣?不如借我一用?”他故意提高音量让所有人都听见
说着体内灵力已经开始涌动。
鹰钩鼻修士根本不在乎这法衣的来历,反正己方人多势众,抢了就抢了。
更何况眼前这小子孤身一人,那些散修绝对没胆子敢为其撑腰。
这种肥羊不宰白不宰!
说话间,他突然狞笑着伸手抓向沈闲衣襟,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
这一抓暗含阴毒劲力,就算扯不下法衣,也要让这小子当众出丑。
他最喜欢看这些自命清高的家伙跪地求饶的样子了。
见此情形,其他散修皆是冷眼旁观。
毕竟大家又关系不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些投靠青雾宗的散修更是幸灾乐祸,一个个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仿佛沈闲的狼狈能让他们心里好受些。
就连青雾宗的中年男子也抱臂而立,眼中带着玩味——区区一个散修的死活,他根本懒得管。
唯有白芷面露不忍,却终究没敢出声,只是默默别过头去。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多管闲事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沈闲自始至终都神色如常,就在他准备出手教训教训对方时……
“前辈?”
突然,一声清脆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一声惊喜的呼唤声音虽不大,但却是让整个荒原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出声的女子,一袭翠绿罗裙,乃是神木宗装束。
她足踏灵鸟虚影,腰间悬挂的神木宗令牌在阳光下泛着莹润光泽——那令牌上“神木”二字古朴苍劲,隐隐有强大威压流转。
在其身后,两名神木宗弟子同样气度不凡。
左侧男子背负青玉剑匣,匣中七柄飞剑嗡鸣作响;右侧男子则身后有三色灵莲,莲瓣开合间有霞光吞吐。
三人虽只是金丹后期修为,但那一身行头,随便一件都抵得上寻常修士全部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