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气始胜疏肝郁 木火刑金致喘咳

转过山角,溪涧旁的桑树上挂着七十二片霜桑叶,本应在秋季采集,今却在立夏时节现白霜。青蚨轻摇桑枝,桑叶上的白霜竟如雪花般飘落,落在他手背竟化作露珠,而非冰晶——此乃“夏月得秋气,金能制木”的妙品。“桑叶清肝肺之火,除寒热之邪,与柴胡配伍,可收‘清金制木’之效。”他摘下最嫩的七片叶,叶脉间隐约可见“肺”字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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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寻找黄芩。青蚨在悬崖裂缝中发现几株黄芩,其根呈圆锥形,表面棕黄色,断面中央红棕色,如火焰包裹木芯。“黄芩味苦性寒,归肺、胆、肝经,能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尤善清上焦之火。”他挖出黄芩根,见根部缠绕着细小的青蛇状根须,正是“入肝清肺”的佐证。

四、火德敷和·七情和合调肝肺

回到银杏树下,青蚨架起赤铜鼎,鼎中注入立夏时分的朝露水——此水承木火之气,能引药入肝肺二经。他先将柴胡用米醋拌炒,待茎秆呈青黑色,散发出酸香,才倒入鼎中:“醋制柴胡,引药入肝,增强疏肝解郁之力,且可防其升散太过。”鼎中腾起青色烟雾,隐约可见肝气条达的影像。

黄芩需用童便浸泡,青蚨取七岁童子的晨尿,将黄芩根浸泡七日,去其燥性,再切片晒干。“童便味咸性寒,能引火下行,与黄芩合用,可清泻肝肺实火,正如《本草汇言》之‘以咸制火’。”他将黄芩片投入鼎中,顿时烟雾化作赤红色,如火焰遇水蒸腾,暗合“水火既济”的医理。

桑叶需与蜂蜜同蒸,青蚨取百花蜜三钱,与桑叶拌匀,置于蒸笼中蒸三炷香时辰。“蜜制桑叶,既能润肺止咳,又可缓柴胡、黄芩之苦寒,防止伤中。”他将蒸好的桑叶铺在鼎面,忽见桑叶边缘卷曲如鸟喙,正应“肺主气,肝主风,风静气清”。最后,青蚨取出一片去年立夏收藏的凤凰羽,投入鼎中——此羽含木火之精,可调和肝肺气血。

“此乃柴胡清肝饮,柴胡为君,黄芩为臣,桑叶为佐,凤凰羽为使。”青蚨默念《医宗金鉴》的化裁要诀,忽见鼎中汤汁分成三色:上层青(疏肝)、中层赤(清火)、下层白(保肺),恰合“三才合一”的妙理。他以银杏叶为盏,舀出汤汁,见盏中映出自己眉心的“火”字纹路,正与鼎中火焰相互呼应。

五、夏气始胜·药疏肝郁肺金清

青蚨将药汤分成七十二碗,每碗都滴入三滴凤凰羽灰——此乃“引火归元”之法,可防肝火再炽。最先服药的病童刚咽下汤汁,便觉一股清凉从胸胁蔓延至咽喉,如春风拂过焦土。半柱香后,他剧烈咳嗽,吐出半碗青黄色痰涎,痰中竟裹着几片如蝴蝶状的血丝——此乃肝火裹挟肺络之血,随药排出。

老妇服药后,胸胁灼痛锐减,竟能平卧入睡。她摸着右胁感叹:“好似有人用清凉油膏,将烧红的铁板慢慢擦冷。”其舌质渐转淡红,舌边芒刺消退,咳出的痰液由青黄转为白色,脉弦数之象渐缓。其他村民反应各异:有的咳出如墨汁般的瘀痰,有的排出如柏油状的黑便,有的全身汗出如油,如肝火随汗而泄。青蚨注意到,服药后的村民走过槐树下,焦枯的树皮竟重新渗出清液,恰似“肝血得养,肺金得清”的外显。

此时,东方天际出现立夏的第一缕朝霞,青蚨站在村口,见蝼蝈群的背甲已转为正常的青褐色,鸣叫如琴瑟和鸣。他伸手接住朝霞的红光,光影在掌心凝成“舒”字,与腰间的银杏叶香囊共鸣,竟震落囊中焦屑,露出底层的《泻白散》残页。

六、赏心乐事·青梅煮酒论木火

晨光中,青蚨从树洞取出一坛青梅酒,坛盖打开时,酸香之气混着柴胡的辛香扑面而来。酒坛内壁的“离卦”纹路被酒液浸润,泛着赤色光晕。他倒出两碗酒,只见酒液中浸泡的柴胡茎如青龙摆尾,桑叶如白虎展翅,正是“木火得制,金气自平”之象。

“此酒以立夏青梅、夏至朝露、秋分桑叶、冬至柴胡酿成,经四季火气调和,最能疏肝清热,润肺止咳。”青蚨端起酒碗,示意老妇品尝,“肝为风木之脏,肺为燥金之腑,木火刑金则风生燥起。今用柴胡疏肝解郁,黄芩清热泻火,桑叶清肺润燥,青梅酸敛肝阴,合而为一,恰如《黄帝内经》之‘木郁达之,火郁发之,金郁泄之’。”

老妇饮下酒后,忽然指着朝霞问:“为何霞色青赤相杂?”青蚨微微一笑,指着西方渐散的朱雀云气:“青为木色,赤为火色,今相杂而不乱,乃肝肺调和之兆。然朱雀虽散,其火性犹存,需防夏火过旺。”说话间,一只凤凰蝶衔来半片橄榄叶,落在酒碗中,橄榄叶上的纹路竟似肝肺经气流通图,青蚨点头:“此乃‘金木相生’之兆,肺金清肃,肝木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