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风夹痰火上扰,故药汁遇邪而色变。”岐黄擦去额角冷汗,“取礞石滚痰丸化水,以攻逐顽痰。”
半个时辰后,少年终于发出一声呻吟,抽搐渐止,瞳孔也恢复正常大小。岐黄望着桃林,喃喃道:“此非寻常肝风,乃‘龙雷之火’妄动,需寻风伯问个究竟。”
第二章 风伯的巽风之厄
子时,岐黄携赤玉符登上青城山巅。山风呼啸,却带着异常的灼热感,仿佛不是春风,而是夏日的燥风。他腰间的赤玉符发出红光,竟在夜空中映出一个巨大的风车虚影,风车每转一圈,便有火星飞溅。
风伯的宫殿隐在云雾中,殿门由八面风旗组成,每面旗上都绣着不同的风纹:温风、湿风、燥风、寒风……此刻,这些风纹竟都泛着赤红之色,宛如被火烤过的绸缎。
“岐黄,汝来何为?”风伯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金属般的锐响,“今岁巽风当令,吾按《五运六气图》行令,何以致百姓受灾?”
岐黄踏入殿中,只见风伯身着青裳,头戴羽冠,手中握着一把赤金风车,风车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呼呼”声,每一片扇叶上都跳动着细小的火焰。殿内的香炉中,燃烧的不是寻常香料,而是硫磺与朱砂,烟雾呈赤黄色,闻之令人头晕。
“风伯明鉴,今岁巽风非‘和风’,乃‘火风’也。”岐黄指着风车扇叶上的火焰,“巽为风,亦为火,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致肝阳暴升,龙雷之火上冲。百姓出现眩晕、抽搐,皆因‘风火相煽’所致。”
风伯皱眉:“吾按‘木运平气’行令,风当温和,何以成火风?”
岐黄取出从桃林中采集的金色花粉,置于风车之下:“此乃‘肝风之精’,本应潜藏于木气之中,今因冬月寒虫之乱,土脉受损,木气失养,致肝阳上亢。风伯行风之时,与妄动的肝阳共振,遂成‘火风’之患。”
风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去岁土伯修补地脉,吾竟不知木气仍有虚损。今岁风木相生,反助火威,此乃吾之过也。”他抬手止住风车转动,扇叶上的火焰渐渐熄灭,“汝有何法可解此患?”
第三章 金石镇风的医神之术
卯时,岐黄与风伯来到青城山“龙池”。这里本是藏风聚气之地,此刻池水却热气蒸腾,宛如温泉,水面漂浮着无数桃花瓣,竟呈焦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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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池者,肝之应也。”岐黄解释道,“池底有‘肝脉’通过,今肝风内动,故池水如沸。需以‘金石重镇’之法,降肝阳,熄风火。”
他取出从岷山开采的“玄精石”,此石色黑如漆,质地沉重,乃“金气入肾”之品,可滋阴潜阳。风伯则以巽风之力,将玄精石投入池底,每投一块,池水便清凉几分。
“玄精石得金水之气,可制木火之亢。”岐黄说道,“再取‘石决明’煅烧研粉,撒于池边桃树根部。石决明咸寒入肝,能平肝熄风,正如《本草崇原》所言‘明目磨障,除热益阴’。”
阿橘在一旁协助,将石决明粉与朱砂、琥珀混合,制成“镇风散”:“先生,为何加入朱砂、琥珀?”
“肝风内动,每多心神不安。朱砂、琥珀重镇安神,可治其标。”岐黄解释道,“此乃‘心肝同治’之法,如釜底抽薪,使风火无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