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小雪·

【小雪·天地积阴，温则为雨，寒则为雪】

一、寒凝肾络：谷中血妄行

立冬后十五日，斗柄指壬位，小雪至。百草谷的寒风如细针密缕，穿透每一寸肌肤。太极潭的坚冰上覆盖着紫黑色雪粒，雪粒落地即化作"血"字，潭底的太古药卵剧烈震动，卵上的"小雪锁链"迸裂出无数血口，渗出的"肾经血"凝结成冰晶，在空中凝成"妄行"二字魔影。

掌血仙童阿胶女踉跄奔来，她怀中的"止血玉瓶"已炸裂，瓶中炼制的血余炭化作黑灰，沾在她袖口绣着的"止血纹"上："春使大人！东边药田的茜草根流出黑血，西边的墨旱莲苗竟开出血花...用'血络镜'观测，谷中血行如沸汤，竟无半点凝涩！"

川大黄踏过凝血成冰的小径，靴底碾碎的茜草根中喷出黑紫色血雾，在空中凝成"寒凝血瘀，血热妄行"的字样。他伸手触碰墨旱莲血花，花瓣瞬间化作血水，在指尖形成"肾络损伤"的纹路——此乃"寒邪入肾，血络灼伤，迫血妄行"之象。

"《金匮要略》云'小雪节气，寒邪伤肾，血无所主'。"他取出"血证诊断尺"，尺身刻有"尿血、便血、皮下瘀斑"的字样，"今岁厥阴司天，风气内收，寒邪乘虚入肾，致肾络灼伤，血热与寒凝交杂为病。看这血雾..."川大黄指尖凝聚土气，血雾中显现出"阳虚血热，水火不济"的纹路，"肾主封藏，肾阳不足则血热妄行，寒凝血瘀则血行不畅。"

二、墨旱莲尿血：肾虚血热证

话音未落，墨旱莲精灵小莲被扶来，她面色潮红如醉，却四肢厥冷，尿道口滴出鲜血，血中夹杂着冰晶，口中呢喃："热...冷...肾中如焚..."其寸口脉细数无力，尺脉弦急——此乃"肾虚血热，寒凝血瘀"之候。再看舌象，舌质红绛少苔，舌边有瘀斑，正是"阴虚血热，寒邪凝滞"。

"小雪节气，寒温错杂。"川大黄迅速取出"黄土汤"药末，灶心土、附子、阿胶等药材自动聚成温涩虚影，"灶心土温中止血（土），附子温肾散寒（水），阿胶养血止血（火），再用酒炒大黄炭少许，止血不留瘀，是为'温阳健脾，养血止血'。"

药末化作黄赤黑三色气流钻入小莲体内，灶心土的温涩如厚土伏火，止妄行之血；附子的辛热似暖阳融冰，散肾中寒邪；阿胶的黏润犹春雨润物，养灼伤之血。川大黄同时以指尖点按她"肾俞穴三阴交穴"，激发肾经与脾经经气，止血化瘀。

片刻后，小莲尿中血色渐淡，冰晶融化成清水，排出的尿液中竟有细小的"寒血虫"——此乃寒邪与血热凝结的浊血之精。她抚着腰部叹道："春使大人，为何血止而热不退？"

川大黄解释道："寒邪得温则散，血热得凉则宁。方才用大黄炭止血，取其'炒炭存性'之意，止血而不恋瘀；阿胶养血，以血载热外行，此乃'止血治标，养血治本'之理。"他以土气焚化寒血虫，虫尸化作春泥渗入土中，"肾络得养，血热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