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丈外老子周身翻涌的黑白二气，那些气浪中不时闪过金丹雏形的虚影，却又在即将成型时如泡沫般溃散。

“金丹大道虽妙，却非人族根基。“

林琛心中默念，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宝塔投影，试图从老子的参悟轨迹中剥离出更适合人族的修行脉络。

随着日影西斜，首阳山的灵气开始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流动。

老子周身的气息时而如渊渟岳峙，凝重得让方圆百里的空气都为之凝滞；时而如惊涛骇浪，引动天地间的法则碎片簌簌作响。

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疯狂旋转，竟在虚空中凝结出万千枚透明金丹。

这些金丹散发着诱人的道韵，却都在触及天道法则的瞬间崩解，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天地间。

老子眉头紧皱如川字，白发无风自动，显然在某个关键节点上陷入了僵局。

不知多少时日后，老子豁然睁眼，两道精光如实质般射向林琛。

林琛周身功德金光骤然暴涨，他这才惊觉，自己在观摩过程中，识海竟悄然发生异变——原本纯粹的功德金光中，隐隐掺杂着人族特有的蓬勃生机，而浮屠宝塔虚影正与天道产生着微妙共鸣。

“林琛师之，你既有所得，眼下可有破局之法？“

老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手中拂尘不自觉地握紧。

按辈分，老子不当向林琛求助。

但老子成圣心切，故而暂时放下了身段。

林琛心中暗喜，直呼一切果真按照自己所预料的那般进展，之后他便开口道，“师伯可知，鸿蒙紫气乃成圣关键？此气蕴含开天辟地的本源之力，若与太极图阴阳交融，或许能打破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