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颤抖着,脑袋传来阵阵刺痛,眼前不免有些发黑,却依旧强撑着力气,死死支撑着,提防着中年。
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状态,仅仅只是片刻,宋元就两眼一翻,直接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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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中年眸光中闪过一抹阴狠,杀心浓郁,此刻他已没了朝宋元逼问什么的心思,只想将这个小子碎尸万段,方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颤抖着身子朝宋元走去,随手抄起自己的断剑,缓缓来到宋元身前。
“小子,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眸光深沉一闪,中年当下就要刺出手中剑。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
三支淬毒箭矢擦着中年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树干,箭尾红羽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山路上,十余匹骏马踏碎晨雾疾驰而来,马蹄声如战鼓般震撼人心。
此外,还有几道身形迅速闪掠而来,厉声高喝。
“住手!”
随着声响,几道飞镖于黑暗中激射而来,不断将中年从宋元身前逼退。
中年眉头一拧,目光犹豫着在宋元身上看了两眼,终究还是咬咬牙转身离去。
来人很快来到近前,望了眼中年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追赶,而是赶忙来到宋元身前,查看着他的伤势。
当指尖触到他颈侧尚有微弱脉搏,为首之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来的不迟,不然就没法儿跟副旗主交代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也有一丝疲惫。
“带他回去!”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给宋元服下后,中年便招呼着身后之人将宋元带走。
片刻后,一行十几骑披着夜色直奔东南方向而去,却并非朝来时方向重返。
三日后,陈州城某处隐蔽院落,熏香混着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雕花木床上,宋元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垂落的茜纱帐和古朴的红木家具。
房梁上悬着的铜风铃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扯动肩窝伤口,痛得闷哼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钳在撕扯着皮肉。
“别动。”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阴影处传来。
一名十分面生的黑衣男子现身,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
他走路时左腿微跛,腿上裹着纱布,有着血迹渗透而出,似乎是受了伤。
黑衣男子不紧不慢来到宋元身前,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宋元没有接,而是警惕地握住枕边的乌雪,却发现墨峰也被擦拭干净,静静放在案几上,剑身上斑驳的锈迹似乎比之前淡了些。
剑鞘旁还放着一块崭新的粗布巾,上面叠着几件干净的衣物。
“我这是在哪儿?”
他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戒备与疑惑之意。
“陈州!”
“陈州?”
宋元惊讶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自己居然阴差阳错地到了陈州了!
“你是谁?是你们救得我?”
黑衣男子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淡淡说了句。
“是副旗主让我们暗中跟着保护你的,不过你改换了面貌,我们并没有认出你,亏得那乞义门的家伙露出了马脚,我们这才随着赶来!”
“副旗主?”
熟悉的称谓让宋元晃了晃神,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敢情是明教之人,是明教的人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