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这一场婚宴还涉及了与英格莱的对弈,更不能草草完事!
“你们合伙欺负人!”
李玄戈一把捞起白熊挡在脸前,声音闷闷地从熊毛里飘出来,“本王不过是想穿件绣熊纹的喜袍,那老头非说祖宗礼法里没有……”
“噗嗤!”
廊柱后突然传来两声轻笑。
紧接着。
虞姬和虞瑶这对双胞胎姐妹探出头,一模一样的鹅黄襦裙随风轻摆。
虞瑶指尖绕着发梢揶揄:“殿下若真绣熊纹,咱们姐妹的盖头上是不是得绣蜂蜜罐呀?”
虞姬掩唇补刀:“再请司礼监唱一段‘狗熊拜堂’,保管比跳火盆还热闹呢!”
“反了反了!”
李玄戈跳脚去抓姐妹俩的裙带,却被夏玲珑的绣春刀拦住去路。
千户趁机将《乾仪》竹简展开铺了满地,苦着脸作揖:“祖宗哎!昨儿陛下发话了,说您再不按章程来,就派火铳营把王府轰成筛子……”
白熊突然叼着半截竹简窜上房梁,漫天礼单纸片如雪纷飞。
李玄戈在众人的怒视中缩了缩脖子,突然嬉皮笑脸地掏出一个金丝笼:“要不咱们换个玩法?谁先抓到熊,就听谁的规矩!”
鱼幼薇的狼毫笔啪地一声丢在他的脚边:“您若再闹,就送您去和阿尔帕少爷当狱友。”
小主,
公孙明月幽幽接话。
“听说他正缺一个能说单口相声的牢伴。”
李玄戈瞬间正襟危坐,捧着竹简摇头晃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哎?这《千字文》怎么混进来了?”
檐角铜铃轻颤,白熊的尾巴从瓦片上扫落几片银杏。
五位准王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场大婚,怕是比漠北鏖战还难收场。
但是。
就在这时……
有一位准王妃柳颜突兀间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一身绿色罗裙,裙摆上却沾满了黑色火药。
“养鲤的!”
“你说的威力巨大的‘炮弹’,本姑娘出了一点问题,快点来帮忙!”
李玄戈一见柳颜裙摆上沾着的火药灰,眼睛瞬间亮得像见了烤鸡腿的白熊崽,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摇椅上弹起,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礼单纸片,三步并两步冲到柳颜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就往月洞门外拽:“天降祥瑞啊!工部有难,本王岂能袖手旁观?!”
公孙明月剑穗一甩缠住他后腰带,冷笑道:“礼单还没核对完,殿下这是要逃婚?”
“逃什么婚?这叫曲线救国!”
李玄戈边解剑穗边往柳颜身后躲,“颜儿改良的火炮要是炸了工部,明天全帝都百姓都得露天洞房……本王这是舍小家保大家!”
鱼幼薇拎着墨迹未干的礼单拦在门前,朱唇勾起讥诮弧度:“三个月殿下还说工部的地砖比您的脸皮还厚,炸不穿。”
“今时不同往日!”
李玄戈继续狡辩着,“咱研究的‘炮弹’,是威力更猛的大家伙!”
虞姬和虞瑶对视了一眼,趁机扯住李玄戈另一只袖子:“殿下若是跑了,我们姐妹的凤冠霞帔找谁试尺寸?”
“找阿萝啊!”
李玄戈猛地将看热闹的阿萝和阿紫姐妹推到她们中间,“阿萝是豆腐西施,心灵手巧得很,准错不了!”
阿萝吓得差一点把《乾仪》竹简摔地上:“殿下!奴婢不懂这些呀……”
“你懂,你必须懂。”李玄戈强硬的说道。
阿萝:“……”
一旁的千户看不下去了,开始护美:“殿下,有什么事冲我来……”
“好啊。”
李玄戈打断了他的话语,“本王明儿就让阿萝冲喜,嫁给隔壁的老王!”
“别!”
千户吓得一个机灵,一个滑跪到了阿萝面前,“你肯定会吧?”
阿萝:“……”
她真不会啊!
然而。
李玄戈已经趁乱拉着柳颜蹿上了院墙,“礼部要问就说本王去研发‘洞房专用烟花’了,保证大婚当晚轰得英格莱贺礼船跳迪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