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们都做不到,更别说一个区区李玄戈了!
要知道……
那一群红毛鬼乃是第一国,岂会被胁迫???
李怀安慢悠悠展开密信,羊皮卷末端的玄铁印鉴刺得他瞳孔骤缩:“父皇亲批的急报……要我等即刻拔营,为老八断后。”
他折扇一收,扇骨敲在舆图上天竺的位置,“黑风寨土匪被收编,工部火铳列装五万……咱们这三十万玄甲军,倒成给那小子抬轿的了!”
此话一出,帐内陷入一片死寂,炭火爆出“噼啪”作响。
李元霸突然抓起酒坛灌了一个底朝天,酒液顺着络腮胡淌进铁甲。
下一秒。
他双眼赤红:“老子带兵剿匪时,那兔崽子还在太学背《三字经》,如今倒让老子给他擦屁股???”
最离谱的是……
老八真的干出了一桩惊心动魄的大事情来了,一旦回到帝都,势必会被封赏,而他们成了一个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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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让人不爽!
“啪!”
他顺手将酒坛轰然砸碎,瓷片在牛皮地毯上碎了一地,“传令!全军卸甲休整,就说漠北狼骑水土不服!”
“二哥三思!”
李怀安指尖按住舆图上猩红的“如朕亲临”印鉴,“若延误撤军,咱们估计更不好受。”
想当初,他们三人都是堂堂的大将军。
可如今呢?
反倒是给某人做了嫁衣!
但如今不照做,必然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事……
李龙基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匕首柄上的翡翠貔貅裂开细纹:“那些战绩……真的不成???”
然而。
不等反应,帐外忽有铁甲碰撞声由远及近。
很快。
亲卫撩开帐帘时带进一股刺骨寒风。
暗探统领单膝砸地,玄铁面罩上还凝着冰碴:“三位殿下,天竺十二座矿脉,恒河淘金权,以及两座城池的交割文书已随八殿下的队伍回撤,进入了亚东关!”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一沉。
下一秒。
李龙基上前,一把揪住暗探统领的脖子,森冷问道:“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老八真的成功了?”
“没……没错!”
暗探统领脸色颇为不好看,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好一个老八!”
李元霸沉默了许久,才猛然惊醒了过来,狰狞大笑了起来,“回帝都,本王倒想见识一下老八如何做到的!”
说着。
他眼里杀机弥漫,顺势直接踏出了营帐。
李隆基和李怀安对视了一眼,便也跟着出去,随之下令全军撤退。
但三人却各怀鬼胎,杀击不断……
……
烈日炙烤着戈壁,驼铃声混着马蹄声在黄沙中荡开一片涟漪。
李玄戈斜倚在骆驼鞍上,草帽盖着脸打盹,怀里的白熊幼崽正抱着一块蜂蜜糕啃得满脸渣。
“放了本少……放了我,求求您放了我吧!”
阿尔帕的哭嚎突然刺破热浪,金发糊在涕泪横流的脸上,显得格外绝望。
他的双手被牛筋绳反捆在马鞍后,绸缎骑装早被磨成布条,露出晒得通红的后背……
那是今早企图逃跑时被木钱用马鞭抽出来的!
一开始,他还非常的嚣张,觉得李玄戈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
他才惊讶地发现,他的好日子才到头了!
短短七天时间,他日日夜夜都在承受折磨。
那种折磨不是特意的折磨,而是突如其来的折磨……
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