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乾暂时没有扩张的意思,天竺国的确是一个被吞噬的目标。
只是没有想到……
会是在这一个节骨眼里!
一时间。
四周的文武百官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陛下莫慌。”
国师湿婆陀捻着蛇骨念珠从人群中出列,赤脚踩过满地摔碎的翡翠杯,“炎帝派这混世魔王来,八成是冲着那玩意儿……”
伽罗那绿豆眼一瞪:“哪玩意儿???”
湿婆陀袖中滑出一卷泛黄羊皮,上面赫然画着一柄青铜钥匙。
“七日后‘万邦拍卖会’的压轴货——”
“大乾前朝龙脉秘钥!”
“此物关系大乾命脉,李玄戈必是为此而来!”
伽罗那一把扯过羊皮卷,双眼一眯:“继续说!”
“陛下请看此处。”
湿婆陀将羊皮卷翻了过来,结果发现钥匙上面的纹路变成了——
【亡乾者昌】!
“嘶!”
伽罗那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这这这……这是前朝余孽的诅咒?”
“没错!”
湿婆陀突然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笑得阴风阵阵。
空气突然安静。
伽罗那的络腮胡剧烈颤抖:“只要……”
不等说完。
湿婆陀脸色变得更加阴冷了几分:“咱们在拍卖会当众揭秘,就说这钥匙能断大乾龙脉!届时各国争抢,李玄戈要么倾家荡产,要么颜面扫地和他国较量,根本顾及不上跟咱们争锋——这叫杀人诛心!”
伽罗那沉默了许久,忽然咧嘴大笑:“妙啊!国师这一招……果然妙不可言!”
“陛下圣明!”
湿婆陀袖中抖出一包玛莎拉,“老衲连标题都想好了——《震惊!得此钥者夜驭九妃不是梦》,定叫那拍卖会门槛都被踩秃噜皮!”
“按照你的计划去做!”
迦罗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本王要让那李玄戈成为牺牲品,而咱们……才是渔翁得利的最佳获胜者!”
“是!”
湿婆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至于兑现承诺与否,只需要咱们多拖延一下时间便可!”
顿时间。
一场阴谋渐渐浮出了水面……
……
“殿下!”
木钱拎着一只信鸽冲进了小镇深处最豪华的房子中,“咕咕腿上绑的密信,说是七日后天竺都城有一场万邦拍卖会,压轴的玩意儿跟咱大乾龙脉有关!”
李玄戈正用竹签剔着吃完王八脆的牙缝,闻言猛地弹坐起来:“龙脉?该不会又是前朝那帮老粽子整的幺蛾子吧?”
没错!
正常来说,不可能提起什么龙脉的事情。
而这一场拍卖会却会将卖点定位得那么直接和准确,明显是有意而为之……
“啥粽子?”
公孙明月剑鞘一挑帘子跨进来,冷眸扫过信纸,“拍卖龙脉秘钥……天竺人是想利用这一件事情,让其他国家跟咱们争?”
“没错!”
李玄戈双眼一眯,冷冷说道,“这一招叫精准打击敌方水晶……等等!”
他忽然望向了一旁的夏玲珑,“天竺的回信到了没?”
“到了。”
夏玲珑广袖一抖,抖出一张沾满咖喱味的羊皮卷,“天竺王说赌约要等佛诞日由高僧团占卜吉凶,建议咱们先稍微等几天。”
“需要几天?”
“七日!”
李玄戈闻言,一把抄起桌案上的琉璃盏往地上一摔:“草,赤裸裸的阴谋,本王看他们是皮痒想挨枪子儿!”
碎片飞溅中,他忽然盯着盏底反光咧嘴一笑,“不过说到拍卖会……木钱,把咱从黑虎寨顺来的夜壶都镀上金!”
“镀金夜壶?”
夏玲珑瞳孔地震,“您该不会要……”
“饥饿营销!”
李玄戈掏出自制炭笔在羊皮上唰唰画图,“夜壶改名叫‘八宝吉祥樽’,壶嘴镶翡翠,壶身刻《金刚经》,等把夜壶送入拍卖会后,再找几个托儿在拍卖会门口排队询问夜壶的事情……本王要让天竺的土豪们一个个哭着喊爹!”
全场:“???”
他们很清楚一点,李玄戈又要开始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