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听着像是怡红院新排的曲儿啊?”
“放屁!”
李焱抄起奏折往他后脑勺一拍。
“这叫……心理战,老八曾经告诉朕,心理战就是玩弄人心,和帝王权术极为想象,但又不一样。”
“没见赵黑虎那莽夫都被乡音整破防了?”
王公公:“……”
李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传令下去,让云南的那一群知县权利配合老八,若无法解决那一群山匪的事情,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就不用戴着了!”
“嗻!”
“另外召集文武百官,朕要和他们好好聊聊了!”
王公公心中一紧,又一次应道:“嗻!”
很快。
文武百官都被召集在了大殿之上。
李焱淡淡问道:“都来了?”
“陛下,全部文武百官能来的,都已经来了。”王公公低声道。
李焱点了点头,目光瞥了一眼全场:“朕记得……三年前,你们不停上奏关于云南边境的匪徒,是吧?”
四周的人,错愕地对视了一眼。
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在这一个时候,提这一件事情?
但不等想明白。
李焱的龙目扫过大殿,指节叩了叩御案:“三年前工部要修滇南官道,是谁哭着喊着说黑虎寨不除、修路就是给土匪送嫁妆?”
“是……是老臣。”
刑部尚书尚夏仲颤巍巍出列,一脸紧绷地开口,“那赵黑虎有苗疆蛊师相助,毒雾箭阵防不胜防……”
“防个屁!”
李焱突然抄起战报甩在他脚下,“老八带着一万多人,其中几乎都是土匪,只是唱了一首云南山歌,那帮龟孙子就哭着要找娘亲,现在整个寨子里一万零三十一个土匪都被捆成腊肠挂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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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刑部侍郎王守义脸色微微一沉,“这、这不合兵法常理!当年臣带三万精兵围剿,连寨门都没摸着就被毒烟熏成腊肉……”
“所以你是腊肉,老八是烤全羊?”
一名老将军忍不住走了出来,突然嗤笑出声,“要本王说,你们这群酸儒就该跟八殿下学学什么叫缺德带冒烟……咳咳咳,叫战术创新!”
“报——!”
传令官连滚带爬冲进大殿,手里举着一个雕花木盒,“八殿下差人送来赵黑虎的九环大刀,还、还有一句话……”
李焱挑眉:“说!”
“殿下说这把刀削铁如泥,正好给御膳房剁排骨。”
传令官憋着笑打开木盒,“还附赠黑虎寨特产腌山菌十坛,说是比兵部的兵器还要下饭……”
“放肆!”
兵部尚书公孙策气得山羊胡直翘,“八殿下这是讽刺臣等剿匪不力!”
“知道就好。”
李焱双眼一眯,冷冷笑了出来,“去年你们要两百万军饷时说得多好听?‘三个月荡平匪患’,结果匪没荡平,倒把户部的银子荡没了!”
满殿文武齐刷刷跪倒,瑟瑟发抖了起来。
李焱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一个个自诩清高,老八前往天竺的时候,兵部和刑部还轮番上告,说他会误了大事,如今呢???”
文武百官的脸都黑了。
李焱随之“砰”的一声,拍在了桌案上:“好了,从今以后,若谁再乱参老八,朕就先用今日的耻辱,甩在他的脸上,让他反省反省一下!”
众人:“……”
……
三十万大军如黑蚁般蜿蜒在官道上,李元霸骑在玄甲战马上啃羊蹄,油星子溅了旁边李怀安一脸。
“二哥!”
李怀安抹了一把脸,玉面书生一般的俊脸扭曲成苦瓜,“您这吃相,能不能改一改?”
奶奶的!
一路上。
这李元霸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咋?”
李元霸牛眼一瞪,羊骨砸向李怀安胯下的白马,“老子就爱就着风沙下饭,这叫……”
“报!!!”
探子连滚带爬冲来,差点撞翻李龙基的马车:“八殿下剿了黑虎寨!一万土匪全捆成粽子了!”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