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幼薇愿在洞房夜,独为殿下舞尽极乐!

李玄戈:“???”

啥?

这父皇老登说啥?

让自己跟杀人如麻的李元霸,玩儿骑射???

这真他娘的是亲生的?

“陛下!”

鱼幼薇广袖一甩,顺势跪在李焱跟前,“八殿下自幼体弱,骑射功夫恐怕连御马监的狸奴都比不过,这赌约未免太不公平了……”

“鱼小女心疼了?”

李焱慢悠悠剥着橘子,眼皮都不抬,“朕记得去年的皇家春狩,老八被鹿追着啃了半片袍角,确实不如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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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戈:“……”

揭短就揭短,咋还带拟声词呢?

那鹿后来不也被自己撒了巴豆,拉得满猎场乱跑嘛???

鱼幼薇还想说什么,李焱却捻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瞥向李元霸腰间的玄铁剑:“有时候生锈的剑,需要用磨刀石蹭一蹭才可以显其锋芒,但这一战……”

他拳头微握,指节叩了叩鱼焕的床沿,“得等鱼卿能下地了再议!”

李玄戈恍然大悟。

父皇哪是要他送死?

分明是拿他当磨刀石,既挫二哥的锐气让其闭嘴,又给鱼焕的续命找由头!

高啊!

这糟老头子,心比自己的腰间辣椒粉,还辣!

李元霸虎目腥红,剑柄捏得“咯吱”响:“若首辅瘫一辈子,那这一战是不是就一直拖下去?”

“二哥放心!”

不等李焱开口,李玄戈突然窜到榻前,握住鱼焕枯槁的手深情款款,“岳父这病,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定能下地跳《极乐净土》!”

鱼焕:“???”

鱼幼薇:“???”

李元霸:“???”

啥玩意,佛门新出的胡旋舞?

“好了。”

李焱甩开橘子皮,“那此事已定,无须再议!”

眼见尘埃落定。

李元霸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铁青着一张脸离去。

但。

他对李玄戈的恨意,却因此更深了……

毕竟。

屡次被一个废物骂狗,谁不想弄死?

但李玄戈无视,反而拽着鱼幼薇溜出了厢房,给父皇跟未来的岳父大人,留一个空间谈事儿……

……

状元宴早已散去,廊下月色如水。

两人踏着池间回廊的斑驳光影,锦鲤在脚下漾开圈圈涟漪。

鱼幼薇蓦然旋身,将李玄戈抵在朱漆廊柱上:“殿下方才的《极乐净土》,是何物?”

“一种养身秘术,专治老顽固的朽木筋骨。”

李玄戈指尖勾住她腰间绦带,“鱼小姐想学?那可得另外加钱,本王手把手教你!”

“哦?”

鱼幼薇忽然踮起绣鞋,呵气间唇瓣几乎贴上他喉结,“若将这舞与治疗家父的方子,一并当作聘礼,幼薇愿在洞房夜,独为殿下舞尽极乐。”

李玄戈暗暗一笑。

这娘儿们果然是一个极品腹黑,居然想套出方子,给自身争一下主导权呢?

但她要失望了……

李玄戈猛然扣住鱼幼薇的手腕,笑得蔫坏:“方子有,但本王只传枕边人哦!”

“咔!”

鱼幼薇袖中滑出半截断弦,一把勒上李玄戈的喉结:“巧了,幼薇的琴弦也只赠……入幕之宾!”

池面忽起夜风,吹散浮萍如碎玉。

李玄戈忽地低笑,震得琴弦嗡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本王倒要看看,是鱼小姐的弦快,还是本王的……”

未尽的话语,湮灭在骤然贴近的唇齿间,惊得池中的月影,碎成了万点银鳞。

“咳!”

一声咳嗽炸在廊柱后,惊得鱼幼薇触电般地推开了李玄戈。

下一刻。

李焱在王公公的陪伴下,揣着暖炉从月洞门转出,而脸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老八这手号脉的功夫,倒是比太医院的那帮老东西更别致些。”

鱼幼薇的小脸一片绯红,敛衽行礼时,身子险些撞在廊下的青瓷缸:“陛下万安。”

“朕不安。”

李焱用暖炉敲了敲李玄戈的脑门,“鱼卿吐的那口老痰里,朕瞧见了枇杷叶渣……”

话语一顿。

他俯身,龙涎香混着威胁,扑了李玄戈满脸。

“真当朕没喝过……川贝炖梨?”

李玄戈的后颈汗毛倒竖,面上却笑容可掬:“父皇圣明,那药引子其实在儿臣袖中……”

说着。

他往怀里一掏,抖出一个油纸包。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