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律令,凡获得度牒出家者,可以减免过往一切罪责。”

但见李逍有些惊愕,慧增继续开口道:“有这度牒还可免除劳役和赋税,我大宋说起来不过是十税一,实则官府连年摊派,落到底层百姓头上几乎是半数收成都要输了官府。”

“我当年就是因为治平年间的大旱,家中交不起税负,被迫逃亡,才流落到少林寺出家为僧的,要是当年家中有这样一份度牒,免了租税或许也就现在我们一家人还在河北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不会到这少林之中。”

一番感慨,李逍也是侧目,李逍一直以为少林寺中的僧众大部分是挑选出来的,毕竟江湖地位这么高,应该有很多的年轻子弟可以挑选,没想到这边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没了家的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能安慰一下慧增,只能在心中一声长叹。

于是两人沉默不语良久,缓了一会儿,慧增才开口道:“罢了我已是出家之人,岂能继续挂念这些。倒是对不住闽生师弟,勾起了你的痛楚。”

“师兄这是哪里话,实行也是在开导我,我岂能怨你。倒是师兄介怀过去种种,实乃人之常情,纵使佛祖不也难以放下尼泊尔的俗事,师兄也不必为此自责。”要说李逍没有念及自己的家破人亡境地,那是假的,但是李逍也知道此事怨不得慧增,只是试着开口劝慰道。

“也罢,我看师弟不仅是有着灭门的仇恨未报,这尘缘也是难尽,这度牒还是好生收起来吧,他日报得大仇,下了山也好做个富足乡绅。”说罢,慧增便将李逍的度牒递了过来,李逍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没有拿走自己的度牒。

“师兄,我这要是听你的做了花和尚,可不是坏了少林寺的清誉。”李逍则是打趣道。

“中土佛教分支千千万万,师弟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慧增也是笑着回复道。

“哦,还有不用守清规戒律的和尚?”李逍也是好奇,直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