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我的生命……我还会在乎吗?”
朱拉恳求道:“就当是为了我,好吗,我是重要的人质,你得亲自押送我回奥斯陆,这是你的指责,对吗,只要你答应我好好治伤,我……我愿意去奥斯陆,坐牢也好,受刑也好,或者被当做谈判筹码像物品一样处理……也无所谓,听我一次,求你了。”
沃利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他放下手里的包袱,瘫软着躺在草垛上看向破破烂烂的棚顶和低头吃草料的瘸马。
朱拉:“答应了,别反悔,你我都是。”
沃利点点头,但又担忧起来:“现在出去,怕是会被歹徒注意到。”
朱拉:“这里是牲畜棚子,可以找他们老板问问,看看有没有能治骨伤的兽医。”
沃利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说兽医,那是给畜生看病的。”
朱拉露出了一个凄惨地笑容:“在某些人眼里,我们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沃利哑言失笑,只是默默地点头。
二人相视无言,朱拉从包袱里拿出钱财,拖着身子一晃一晃地走向自己那匹瘸马。
朱拉轻轻抚慰着马儿:“咱们两人一马,都是瘸的,是一样了。”
马儿用脖子靠紧了朱拉,依偎片刻,朱拉扶着瘸马去找棚子老板。很快,朱拉领回来一个身材肥肥的兽医。兽医不知所措,给畜生治病这么多年,头一回给人瞧病。
兽医:“这瘸马还能治一治,这人……我怕给治坏了。”
沃利悲笑道:“她说了,我们现在和畜生没什么分别,现在好了,我们连畜生都不如了。”
兽医是个善良的人,他放下药箱拍了拍沃利的肩膀:“年轻人,别这么说,现在这世道,谁还没落魄过呀,落魄了没关系,只要走好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坚持挺过去总能有机会,再说了,你的妻子很心疼你,她为了你跪下磕了头老板才答应我来,你打开衣服,我给你试试吧。”
兽医治人手法粗糙,废了好大功夫,到了夜里才把二人一马的骨头接好,又给他们上了药,药量没控制好,疼得沃利满头是汗。一天治不好,明天还得再来,怕他不来,朱拉又给兽医多塞了几个钱,兽医不好意思地多收钱,又无法拒绝,只能先收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