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将衣服缓缓披好,看向窗外的日光,问出了她第一句话:“今天是什么日子?”
良久未答,【草叶】将烟草填满烟斗,浓浓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春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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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焉,我想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秩序。”
“焉,活下去,为你自己活下去。”
呼……
一口沉重的呼吸过后,钟焉猛然睁开了双目,眼泪滑过面颊流到了艾什丽的大腿上。是的,艾什丽怕路上颠簸,让钟焉枕在了她的腿上。环看四周,他们在鹿车里,这是陛下专门赏给钟焉的鹿车,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小房子,把他包裹其中。
艾什丽不解地看着他:“你醒了。”
肢体还未充血,使不上力气,钟焉没坐起来,擦干了眼泪。
艾什丽笑道:“这是梦到什么了,能让大男孩落泪。”
钟焉蜷缩身体,掩着面部无声哭泣。他有点难过了,华夏的嘱托,棱镜的遗志,陛下的器重,到底敌不过泰格利的一句关心。
为自己而活,拼命活下去。
这是那位如师如父的男人,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大抵这就是爱?可为何,爱自己的人总会相继离去呢。钟焉抱着头,抽泣声越来越大。艾什丽将他扶起不知如何劝慰,刚要说些什么,钟焉低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将她紧紧抱住。
“草原上的牧草青青,山丘开满了洁白的花,阿爸阿妈啊,他们骑着骏马接我回家,漫天的风雪成了昨日佳话,回家,回家,骑上我那匹可爱的小马,追上阿爸和阿妈……”
轻叹一声,艾什丽呵唱起了儿时记忆里家乡的歌谣,缓缓拍抚钟焉的后背。
深吸一口气,钟焉从温暖的怀抱中抽离,转过头擦净眼泪,沉默许久,低沉着嗓音,问:“发生了什么?”
艾什丽笑道:“你还好意思问呢,跟人家比剑,比着比着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