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是沃利。”
沃利的神色很憔悴,眼中带血,他抬头看了眼钟焉,眼中流出一丝失望,转过头面向波多波多镇的青年们。钟焉深吸一口气,手一挥,命将士放下刀兵向后退。
“刚刚是哪个说将军害怕敌人的?”沃利提着剑问。
这一问,无人敢答。
沃利从人群中没慢慢穿过,走到了一位士兵身旁:“这位大哥,他为了保护镇子里孩子,一个人跟五名敌人缠斗,背部手部,全是伤。”
深施一礼,沃利掀起了那名士兵的衣服,尚未完整包扎的伤口还滴着血。鞠一躬,沃利又穿过人群,找到了军医。
“有人在想,为什么不给刚刚那位大哥的伤口全部包扎好,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
沃利对着军医深施一礼,撸起了他的袖子,军医的手臂上有一条深长的刀口。
沃利:“为了保护镇子跟敌人作战,每个战士都在拼命,受伤者太多,医用物料早已用尽,剩下什么药水,不心疼地紧着给咱们用,可军医连自己的伤口都不舍得包扎。”
军医叹了口气,拂袖后退。
沃利深鞠一躬,而后走向阿尔法:“阿尔法将军,你的肩膀!”
阿尔法的右手抬不起来了,他的肩膀被默多克的铁棒砸了个骨折,只能提溜着强忍。
沃利转身问:“他们哪个的伤,不是为了我们而负,哪一滴血,不是为了这片土地而流?他们教我们武艺,让我们变强,吃不肯多吃,穿不敢擅用,多日以来的相处难道此刻忘了?你们搞清楚没有,他们在保护我们,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杀了我们家人的厄尔人才是我们的敌人,不想着怎么把厄尔人的野心彻底粉碎,却先忙着对保护我们的人龇牙咧嘴,这难道是波多波多镇人该有的智慧与美德吗!”
有理有据,清晰明确,青年们纷纷低头,羞愧难当。
沃利:“敌人的数量远胜于我们,实力之强大,也远胜于我们,愿意并且能帮助我们复仇的,只有钟焉殿下,难道我们连他的支持也要失去吗?”
“这……”
“刚刚我们说错话了。”
“希望钟焉将军不要怪我们呐。”
沃利沃利高高举剑,手握剑刃,鲜血直流。
沃利将血抹在脸上,随后单膝跪地拜在钟焉面前:“厄尔狗贼先犯境又屠城,害我六千余青年儿女家破人亡,方才众人报仇心切,请您恕罪,希望您帮助大家报仇雪恨!”
钟焉拳头握紧又松开,转过身去不说话。古蒂娜一旁劝他,诸将一同恳求。
见沃利如此,其他青年也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