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你觉得当日在议会里,谁是想害你的,谁是想帮你的?”
钟焉仔细回忆了一下:“约里克议员一直在帮我说话,胡佛议员总在排斥我。”
夫人讪笑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根本分不清谁在为你好,谁在处心积虑害你,你知道约里克和老霍里斯是什么关系吗?”
听到那个熟悉而久远的名字,钟焉猛然抬起头看向夫人,眼神中尽是清澈的愚蠢。
夫人:“约里克和老霍里斯是多年的旧友,约里克的侄女叫薇拉,你应该还记得吧,她和老霍里斯的儿子迈尔·霍里斯关系很好,并且约里克和老霍里斯二人本就在私下经常来往,交情很深,老霍里斯是你杀的,你暗杀他的前一晚,约里克刚和老霍里斯喝了一顿大酒,这些你知道吗?”
钟焉愣了:“约里克是薇拉的叔叔?”
夫人:“是的,亲叔叔,别忘了,大部分仍然认为你是杀害薇拉这些孩子的凶手,他能不恨你吗,能不害你吗,他说的话能是为你好吗?”
钟焉的背后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那么多人都讨厌我,而他话里话外一直在帮我,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按道理他不该这样做,更何况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会打仗,谁会支持一个白脖儿担任三军统帅?这样反常的事情我居然没有察觉到,怪不得那天他一直在捧我的场,原来……原来他是想要捧杀我!”
好似是不争气的傻弟弟终于开了窍,夫人拍了拍栏杆,露出欣慰的目光:“好,穆茨总跟我说你这孩子悟性强,确实是一点就透。”
钟焉气得咬牙跺脚:“我怎么这么容易上当!”
夫人:“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太着急了,记住,要害你的人未必言语激烈,想帮你的人也不总是暖言暖语,人心的善恶总是被表象包裹。”
钟焉:“华夏人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大概与这个意思相通。”
夫人缓缓走下台阶:“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你的心思太好猜了,他们不只是希望你死在战场上,还想通过这件事破坏我的声望,不过这都在意料之中,约里克也已经被处理掉了,不过他这一派人有些还有用,得留着,也算是让你长个记性,以后说话做事,多多思考,听人说话和做事,多问个为什么。”
钟焉:“是……我……我明白您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属下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