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焉眼神扫过去,那个老妇人是个瞎子。
老妇人笑了笑,强撑着坐起来:“您好,请随便坐吧,儿子好好招待客人。”
“是。”
钟焉瞧了瞧屋里,没有能坐的地方。
老妇人伸出手:“谢谢你们一直这么照顾我儿子。”
钟焉趁老妇人握住他的剑刃前收起了千元剑:“你的儿子是一个……”
男子突然惊恐地看着钟焉,他双眼通红,用食指放在嘴唇上,祈求钟焉不要说出来自己盗窃的事情。
“你的儿子是一个……一个很孝顺的人。”
老妇人呵呵直笑:“是啊,他总是这样孝顺,但我更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钟焉冷冷地看着她的儿子:“他会的,他工作很努力,我还有事要和他说,店里有些事需要请他过去呢。”
“咳咳……咳咳……好,呵呵,快去吧儿子,不要让我这个老骨头拖累你。”
“妈妈,我……”
“去吧,工作要紧。”
钟焉带着男子走出了屋子:“为什么欺骗你妈妈?”
“妈妈是个好人,我的父亲很早就没了,是母亲一直拉扯我长大,她希望我做个有用的人。”
“你辜负了她。”
“是的,她是个瞎子,看不到这个世界的颜色。”
“白雪皑皑的世界,看不到实在可惜。”
“白?这雪是黑色的。”
“没想到你是个色盲。”钟焉讥笑道。
“白色和黑色没有分别。”
钟焉再次抽出千元剑:“我不想和你讨论美术上的事情,你该赴死了。”
男子用力直起他的背:“你经常走夜路吗?没有路灯,漫漫长道,看不见尽头,看不到未来,诺尔斯的最北边,每年会有一天只有黑夜,人们将它成为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