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性急的,更是左右开弓,“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郑雁脸上!
那力道之大,直接把本就重伤的郑雁扇得眼冒金星,闷哼一声,脑袋一歪,彻底软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
徐刚暗暗叹了口气。
唉,又失败了。想死,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不再看地上死狗一样的郑雁,意兴阑珊地转过身,抬步向营帐走去。
这里的闹剧,已经结束了。
“呸!”项少羽看着不知死活的郑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竟敢对将军动手!
他上前一步,狠狠一脚踹在郑雁的肚子上,将他像个破麻袋一样踹飞出几步远!
“拖下去!”项少羽声若寒冰,杀气腾腾地指向昏死过去的郑雁,对着执法的士兵们厉声大喝。
“行刑!!”
校场上的喧嚣与血腥渐渐远去,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却仿佛粘在徐刚的披风上。他步履平稳地穿过回廊,回到了宋家的内院。
与校场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这里显得格外静谧,只偶尔传来几声侍女低语和远处隐约的犬吠。
然而,这静谧很快被打破。
徐刚刚踏入灯火通明的主厅,就看见宋红缨正临窗而立,秀眉紧蹙,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轻轻叹息。
烛光在她姣好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平添了几分愁绪。
“怎么了?”徐刚走上前,“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在为我成功收拢军心而高兴。”
宋红缨转过身,脸上强挤出笑容,但眼底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徐刚,你回来了。郑雁那边……”
“处理了。”徐刚语气平淡,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军心已定。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位兖州州牧如此烦心?”
宋红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焦虑。
“是流民……兖州周边的几个县,最近都爆发了流民冲击官府、抢掠村庄的事情,规模越来越大,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徐刚眉头微挑,有些不解。
“流民?我还以为是哪里又冒出来一股悍匪。区区流民,有什么难对付的,直接派兵镇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