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披坚执锐的士兵森然肃立,手持长戈,警惕地盘查着每一个试图靠近城门的人。
城墙之上,更有弓箭手来回巡弋,箭矢上弦,寒光闪烁。
戒备森严!
徐刚喘着粗气,躲在一处土坡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略一思忖,扯了扯自己身上那本就沾满泥污和汗渍的粗布衣衫,脸上又随意抹了几把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然后深吸一口气,脚步踉跄、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朝着城门口挪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城门守卫立刻厉声喝问,几柄长戈瞬间交叉,拦住了他的去路。
徐刚连忙躬身,用一种带着恐惧和疲惫的沙哑嗓音回应:“军……军爷……行行好,小的……小的是从泰山郡那边逃难过来的……那边……闹兵灾了……实在活不下去了……”
一个看似头目的守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衣衫褴褛,形容枯槁,不像是什么奸细,但神色依旧冷漠:“逃难的?现在到处都乱,沙平郡也不是收容所!滚滚滚!”
徐刚心中暗骂,脸上却堆起更加卑微的笑容,悄悄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小心翼翼地塞到那头目手里:“军爷行个方便,行个方便……小人就想进城找口饭吃,绝不惹事……”
那头目掂量了一下银子,眉头稍松,但依旧有些不满:“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徐刚脸上立刻露出肉痛的神色,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又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酒瓶,正是之前顺手从哪个倒霉官员身上摸来的上好佳酿:“军爷,这……这是小人仅剩的一点好东西了,孝敬几位军爷晚上暖暖身子……”
他拔开瓶塞,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闻到酒香,几个守卫的眼睛都亮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粮草都紧张,好酒更是难得。
那头目接过酒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嘿,算你小子懂事!进去吧!找个角落老实待着,别给老子惹麻烦!”
“哎哎!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徐刚连连点头哈腰,在守卫们不耐烦的挥手中,低着头,步履蹒跚地混进了沙平郡城。
一入城内,徐刚立刻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