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茶委实妙极,入口便觉神清气爽,寒意尽褪啊。”
李重进哈哈一笑道:“若是觉得不错的话,走的时候我吩咐下人带走一些回去好好品尝即可,不过……”
李重进话锋一转,让着一旁的翟守珣心中莫名紧张几分,而杨骏不由的放下茶盏,浅声一问道:“李大人,不过什么?”
李重进轻拍着桌子道:“哎,还叫李大人,这不是生分吗?我叫你贤弟,你应该叫我什么?”
杨骏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盏中茶汤泛起细微波纹,倒映着重进眼角的笑纹——那纹路与数日前在州桥街市挥拳相向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杨骏立即从着座位上起身拜道:“李大人,你这可是折煞杨某了,我本是侯爷身旁的一位笔吏,怎敢与大人称兄道弟呢,这不是折煞杨某吗?”
李重进的笑声突然凝滞在喉间,炭炉中迸出的火星溅在他袖口,却似不及杨骏话中寒意。翟守珣见状忙用银匙拨弄茶汤,银杏果在水面转出涟漪,将“贤弟”二字的余韵搅得支离破碎。暖阁竹帘外,秋风卷着枯叶扑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李重进忽然将银匙重重按在炭灰里,轻笑一声道:“笔吏?听闻昨日一天内,朝中数名重臣都去弘文馆内找你,若你是笔吏,那真正的笔吏怕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一旁的翟守珣适时添茶,他看着面前有些冷场的局面,缓缓将着第一遍废茶水倒在一旁的一方水壶中,直到第二遍茶水才斟满,他浅笑一声道:“杨大人,你看着文字如水,遇方则方,遇圆则圆啊!”
杨骏此刻已然知晓翟守珣的身份,他浅笑一声道:“崔大人,为什么有的人对于刚下来的茶叶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