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觉得永玉说的海东青是什么意思啊?”
文华殿内郑清璿在负责给朱简玺讲解完卡尔?冯?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中间的休息时间内朱简玺放下了手中厚重的注释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郑清璿。
郑清璿抬起手中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太子殿下觉得呢?”
朱简玺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永玉说海东青生来就是王者,只有更强的王者才能让它们俯首。她...她是在暗示自己也是王者吗?"
郑清璿轻笑一声,放下茶杯:“对了一层。太子殿下可还记得,海东青为何能驯服?”
朱简玺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它们……它们只会听从最强大的主人?"
“没错。”郑清璿点了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她不仅是在说她自己是王者,更是在告诉您——她只会臣服那个能‘更强的王者’。如果找不到……她便会自己成为那个王者,让这天下对她俯首。”
"姐夫,你是说...永玉她..."朱简玺欲言又止,声音微微颤抖。
郑清璿轻叹一声,目光深邃:"殿下,您觉得永玉此番言行,是在向您示好,还是在挑衅呢?"
朱简玺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姐夫,我不知道。永玉她...太难捉磨了。"
郑清璿闻言轻笑了几声后站起身拍了拍朱简玺的肩膀,“殿下有些时候您只需要自信一点,这天底下没有比您更凶猛的‘王者’了。”
郑清璿的话像是一剂烈酒,让朱简玺原本被永玉弄得七上八下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是啊,自己是大明的太子也是未来的天子,这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像那个“王者”?
郑清璿重新坐会了朱简玺的对面,面色平静,“让您娶永玉这件事是一个赌博,一旦赌赢了我军在朝鲜半岛的行动会更加轻松甚至是在徐州前线的压力也会少一些。而赌输了无非就是殿下您娶了一个比您大六岁的姑娘。”话说完郑清璿看到朱简玺脸上闪过的畏缩,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不够狠,不够有王者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