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托洛茨基贴着舱壁快速移动,船上的乘客们因为刚才他惹出来的动静还以为是进了贼,整个甲板瞬间乱作一团。他瞥见几个水手正在紧急放下救生艇——这倒给了他一个主意。
就在锦衣卫即将追上他的时候,托洛茨基突然翻身跃过栏杆,稳稳落在下方的救生艇上。他迅速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断了绳索,救生艇重重地砸在海面上。寒冷的海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那几个锦衣卫见托洛茨基跳上了救生艇上都露出来苦笑不得的笑容,其中一个锦衣卫朝着救生艇上的托洛茨基大声喊道:“托洛茨基先生,您别怕,我们只是想接你去见我们大人!”
托洛茨基愣住了,他没想到锦衣卫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局中。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托洛茨基扯着嗓子喊道,同时暗自观察着四周的海况。浪头不算太大,如果情况不对,他还能划着救生艇往别处逃。
“您还是先上来吧!海浪大!您受了伤,生了病,咱也不好交差不是?”
托洛茨基一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浑身发烫,伤口隐隐作痛。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远处的明国炮舰已经完全靠近,甲板上的水兵们正在布置登船绳索。
"您要是不信我们,"那个锦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在空中晃了晃,"这里面是大明的赦免令,兹准许列夫·达维多维奇同志在应天府、苏州、广州三地自由居留,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损害大明的国家利益!"
托洛茨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那封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的信件。火漆印上的图案他很熟悉——那是大明内阁的徽记。在欧洲流亡期间,他见过不少带着这个印记的外交文书。
"如果我上去,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他扶着救生艇的边缘站起来,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