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他的脸……”
宋清靠在何思耳边吹着香气轻声问:“他的脸怎么了?长得漂亮还是英俊?”
声音满是暧昧不清的旖旎,仔细听,还带着轻微的颤抖和警觉。
“都不是!”何思抓起果篮里的橘子,也不剥,狠狠恶一口咬下去:“他的脸上,还长了一张脸!”
宋清和萧文都是一愣,见惯了人间惨事的两人,也被何思的讲述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实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那后来呢?”萧文明艳的眼眸看过来,轻声催促道。
何思说:“那时候我被吓到了,师父捂住我的眼睛,让吕姨把我抱走玩儿狗去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师父也没回来,吕姨就让我吃了晚饭上楼睡觉。
那天晚上,我梦里都是那个男人恐怖的脸。
在梦中,我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也长了一张脸出来,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我醒过来之后,也是听到了一声这样的惨叫。”何思吞了吞口水,道:“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的鬼叫一样。”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被师父叫起来练早课,那时候我还没拿到《青木长生功》,而是跟着师傅练《涅盘圣法》中一些关于木灵根的修炼法诀。
因为前一天晚上的事,我几次走神,被师父用竹枝抽了一顿。
就是咱们家门口那种竹枝,师父在的时候,会专门折一根放在墙角,专门用来抽我。”何思现在说着都有些委屈。
“我那时候还小,被抽了之后当面不敢说什么,等师父出门之后,就爱拿着他抽我的竹枝到他的菜地里去抽他的菜。”
宋清和萧文都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嘴角:养你这么个小玩意儿,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辛苦了。
何思没察觉到师弟师妹们的腹诽,继续道:“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余叔拖着一个编织袋从“风雨阁”中出来。
那编织袋中渗出殷红的血,我吓得哭了出来。
是昨天那个被师父拖到“风雨阁”里的男人。
我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但感觉那编织袋里装的就是他,那种直觉很强烈!”
“余叔没想到会在菜地看到我,我哭得很大声,他放下编织袋过来抱我。
他身上的血腥味儿熏得我快要吐出来,那是人血的味道,我不会闻错,我之前在庆市基地闻过很多。
但他还骗我说那编织袋里只是一条死狗。”
何思声音颤抖:“我那个时候意识到,余叔是我师父的人,师父有吩咐,他就不可能对我说实话。
他把我抱回“王谢堂前”后,我假装自己还有功课没有完成,上楼去了,实则悄悄跟在他后面。
余叔是普通人,我那时候却已经炼气一层了,很容易跟踪他。
我看到他把那个编织袋埋进了菜地里,等他走了之后,偷了他放在菜地不远处窝棚里的锄头,又把那个编织袋给刨了出来。”
何思说到这里,停顿得更久:“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宋清轻轻说:“那个长了两张脸的男人?”
“我……我看到了一堆碎肉和一副骨架!”何思牙齿咯咯作响:“他的脸皮被单独剥下来,两张脸分开了。
那伤口的边缘十分整齐平滑,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师父的手术刀割的!”
萧文和宋清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被小兔子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