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兴看向一旁的书办道:“你待会儿写个告示,就说徐家退婚后,为了泄愤,竟然还缠着洛兄不放,意图构陷举人。今天徐家能构陷举人,明天徐家就敢构陷客人!本官看谁还敢买徐家的酒!”
洛景元看着躺在地上的徐友乾,凑近了微微一笑:“徐兄,你也不希望你构陷举人的事情,被写成城门抄,弄得人尽皆知吧?”
如今最主要的舆论武器,依旧掌握在官府的手里,在没有报纸之前,传播讯息最快的手段就是城门抄,也就是把告示直接贴到城门上。
来来往往进城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最近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是衙门传播消息的主要手段之一。
……
一个时辰后。
徐友志看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徐友乾,心里已然是有数了,恭声问道:“大哥,这次你又赔了多少?”
二弟一看大哥满脸绝望的表情就知道,大哥这次出门肯定没少赔……
“一千两……”
徐友乾抬头看天,他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大的挫折:“如今的官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洛景元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啊……他堂堂一个举人,怎么就那么拉的下脸呢……”
很显然,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完全出乎了徐友乾的意料。
洛景元再也不是那个——人老实,话不多的憨厚举人了!
他彻底变了!
他变得连脸都不要了!
徐友志扶着徐友乾顺着风雨连廊朝着徐家大堂走去,一边走,一边劝慰道:“毕竟洛景元现在有了个更不要脸的儿子,他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徐友乾更难受了:“老话不是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这次怎么就变成有其子必有其父了呢?!”
徐友志想了想道:“毕竟老话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徐友乾难以置信的回过头:“这老话怎么还自相矛盾呢?”
一开始的时候,徐友乾天真的以为,洛景元不善言辞,很容易被人说服,而他这种惯会做生意的老手,对付起洛景元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洛景元似乎是提前看穿了他的阴谋一般,甚至用起了扬长避短的战术!